想讓你忘記今天的一切,想讓你忘記我,但這樣的話柳媚兒不能直接說出來。
“蘇先生是南城名人。”她想笑著胡扯:“我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她不知道我在銷金窟工作。”
“小紅小姐是想讓我替你隱瞞?”蘇宴洲臉上帶著一絲探究。
真聰明,她就是這個意思。
柳媚兒心裡樂開了花,但麵上卻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妹妹她心思單純,要是讓她知道我在銷金窟掙醫藥費,一定會放棄治療。”
“哦?”蘇宴洲拉著慵懶的尾音。
“尿毒症不是絕症,但每個月都需要錢做透析。”柳媚兒抽抽搭搭眼淚就來了。
如果沒有包廂的錯認,蘇宴洲真的會認為她在為妹妹掙醫藥費。
現在看來,她逞英雄、賣可憐,都隻是為了留在他身邊。
“既然小紅小姐缺錢,那我包養你。”這個台階,蘇宴洲給她。
“你說什麼?”柳媚兒眼淚當時就收回去了。
“這卡裡有五十萬,每個月我還會往裡麵打五萬。”
柳媚兒嘴角都在顫,不是激動是氣的,她隻是想賣個慘,博點同情,讓蘇宴洲以後遇到她,假裝不認識就行了,誰能想到他這麼博愛,當場就要包養她。
“您的錢也不是白來的。”柳媚兒硬著頭皮說。
“小紅小姐是個聰明人,被一個人包養和在銷金窟裡陪睡,價格是不一樣的。”
蘇宴洲半眯著眼睛,白到透明的手指在病床的扶手處,悠閒自在地落下,一下又一下,像判定死亡的倒計時,敲在她心臟上。
他沒睜眼,隻是在陳述事實,便已經讓她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