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洲從車上走下來。
方晴雨好似得到人生救贖,沒有力氣的身體猛然迸發出一股力量。
她丟掉手中的皮包,朝蘇宴洲的方向跑過去。
料想中她應該抱住男人。
隻是被蘇宴洲一個側身給躲開了。
男人目光不善的看著她,雖然還是那副病弱模樣,眼神卻冷漠的不像話。
他以前從沒有對她這樣過。
現在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方晴雨好像被潑了一盆涼水。
她僵硬在原地,臉色灰白的看向男人。
“宴洲。”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男人轉身就往彆墅外麵走。
方晴雨一把抱住蘇宴洲的後腰。
“彆離開我。”
她沒有一滴眼淚,聲音卻好像要碎掉。
“剛剛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蘇宴洲將女人摟在腰間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他沒說話,行動上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蘇宴洲!”方晴雨有些生氣:“我不就是出國的時候沒有告訴你,至於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來氣我嗎?”
蘇宴洲拍了拍襯衫上的蘭花香,那是獨屬於風情雨的味道。
他眉頭不悅的蹙起:“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什麼叫過去了?你和我之間的點點滴滴,一句過去了,就能撇得乾乾淨淨?”
“不然呢。”他極為輕鬆地說。
方晴雨踉蹌的退後進步:“你,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蘇宴洲把事實擺在麵前。
“你結婚,難道不是在騙我回國?”
“我結婚隻是因為那個人是她。”蘇宴洲的話裡沒有一個字在說愛,卻有句句都不離愛字。
方晴雨是導演,以前她教彆人失戀的感覺,告訴她們失戀就像是鈍刀子割肉,又像是心臟被人捏了一下。
初開始並沒有多麼疼,但後勁兒特彆大,如今她也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失戀。
不過她還是不想讓蘇宴洲那麼快離開。
方晴雨高跟鞋往左側壓了一下,整個人跌在地上。
她沒有喊蘇宴洲扶她起來,自己雙手撐地踩著高跟鞋起來,又因為腳踝扭到了,再次跌在地上。
她掌心和手肘的位置擦出紅痕,卻依舊強撐著站起來結果再次跌倒在地上。
她不厭其煩的一次次起來,一次次的跌倒。
在第5次的時候,蘇宴洲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拉你。”
“不用了,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要是被柳小姐看見會誤會。”方晴雨倔強的不願意讓男人幫忙。
“你跟我還是朋友,如果她知道你腳扭了站不起來,也會讓我幫你。”
“謝謝。”這兩個字被方晴雨說的禮貌又疏離。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蘇宴洲半撐著方晴雨的身體,朝uv走過去。
就在女人上車的那一刻,方晴心和警車也匆匆趕了過來。
方晴心看到姐姐被蘇宴洲撐著身體,趕緊上前:“姐你這是怎麼了,跟小偷搏鬥了?”
“沒有。”方晴雨說:“剛剛不小心扭了一下。”
“那你趕緊去醫院吧。”方晴心看向一旁的蘇宴洲,多多少少帶著鄙夷。
她姐姐多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喜歡這個病秧子。
不過,方晴心不介意惡心一下柳媚兒,畢竟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跟他姐搶人。
她側眸看向彆墅上方的監控嘴角帶著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