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底哪個才算是真正的新婚之夜呢,是領證的那晚,還是婚禮的那晚?
如果領證和婚禮是同一天,倒不用去想,如果不是同一天呢。
盛憶安覺得,還得是婚禮這天吧,她和葉斯南領證的時候,外界都不知道,雖然住在了一起,但總覺得沒什麼儀式感。
隻是,這鬨洞房也太累了吧!
此刻她正在以高墨為首的伴郎和以樊韻為首的伴娘的要求下,下腰咬蘋果,站了一天累得要死,現在還要表演雜技,命苦……
哎,總算咬到蘋果了,應該夠了吧,她好困,好累哦。
葉斯南見不得老婆受累,在高墨他們提出下一個要求之前,把這些人全趕出了門。
“喂,老葉,你這就不對了,鬨洞房,鬨洞房,可不就是鬨麼,你把我們趕出來乾嘛,是不是想乾壞事?”
高墨不甘心,砰砰砰地拍著門,葉斯南理都不帶理的,讓盛憶安先去洗澡,他來收拾房間和鋪床。
葉斯南洗澡的時候還在想著,所謂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晚這洞房花燭夜,他可得跟老婆好好切磋切磋。
結果回到臥室,盛憶安早已睡的天昏地暗,葉斯南無奈地笑了笑,掀開被子,將盛憶安摟進了懷裡。
盛憶安睡的正香,皺了皺眉,往葉斯南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著。
葉斯南也很累,但沒有馬上睡著,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想起葉斯成,平靜的雙眼裡突地浮現出一抹陰冷,敢動盛憶安的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至誠企業已經易主,他隱忍不發,是想給他和葉重陽一個“驚喜”,同時也不想這場變動影響到他和盛憶安的婚禮分毫,下個月的股東會,是最佳時機。
婚禮上葉斯成的舉動,讓他又想起那個給他遞紙條的人,以及葉斯嘉。
葉斯嘉他完全不會擔心,無論他是真心戰隊自己,還是假意投誠,都翻不出什麼太大的浪花,隻是那個給他送紙條的女人,究竟是誰?
分析了半晌也沒有得到結果,連一個有可能性的人也沒能想到,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很累,因為睡得很沉,盛憶安反而醒的很早,看窗外,天有一點點泛白,床頭的鬨鐘顯示剛過點。
身後是抱著她的葉斯南,她動作輕柔地轉過身,抬頭去看葉斯南沉睡著的俊顏。
此刻他的頭發隨意地搭在額頭上,微微有些淩亂,與平日裡的一絲不苟不同,少了些清冷,多了些孩子氣,臉龐輪廓分明,鼻子高挺筆直,睫毛長而卷曲,薄唇唇形完美,竟看的她有些移不開眼。
“你老公好看嗎?”
她看的入神,抬手就想去觸碰他的唇,卻不料他突然醒了過來,並收緊了摟著她的胳膊,她的臉在他的脖頸間,因為他的摟緊,紅潤的唇一下子吻到了他凸起的喉結上。
然後她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震顫了一下,然後便聽到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老婆,昨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還沒上床,你就睡著了。”
說話間,他睜開了雙眼,她分明看到,那雙眼裡滿滿的都是占有和**,紅著臉回答道:
“我不是故意不等你的,真的是太累了,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行了,他忍不了了,眼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合,他迫不及待想要吻下去。
隨即他寬大的身軀覆身而上,大手輕撫著她的頭發,漆黑的眸子在她的眉眼間流轉,然後緩緩地低下頭。
薄唇輕吻著她光潔的額,然後是她的杏眼,她乖巧地閉上了雙眼,任由他親吻。
他的吻繼續下移,接著是她小巧的鼻尖,他的唇略帶涼意,她的心顫動著,在隱隱的期待中,他的薄唇終於蓋住了她的紅唇。
像是品嘗一件珍寶,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她的唇,他吻的溫柔,淡淡的氣息與她糾纏,她忍不住情動,白藕一般的手臂也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
意識崩盤之前,有個什麼念頭滑過了她的腦海,但是他的動作太急切了,她沒能抓住那個念頭。
緊接著,他已經不允許她的腦子裡再去想彆的人或事,眼裡隻剩下他,直到天光大亮,他才放開她,起身去浴室梳洗。
當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時候,才想起來剛剛那個念頭是什麼:那個藍色盒子已經空了!
葉斯南和盛憶安差不多接近中午才去的醫院,手機一開機,便有很多未接電話和信息湧了進來,大部分都是葉重陽打的電話,發的信息。
一進病房的門葉重陽便一個煙盒扔了過來,本是生氣,想要砸葉斯南的,結果葉斯南反應快,一把接住了煙盒,一看,煙盒裡還有幾根煙。
勾唇一笑:“謝謝葉總的煙。”
葉重陽這下更生氣了:
“你怎麼下得了手,把你弟弟打成這個樣子?”
葉斯南也沒回答他,拉盛憶安坐到了沙發上,鐘玉見葉斯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來氣,但她不能發作,她得讓葉重陽發作,於是哭著說道:
“斯成怎麼說也是你親弟弟,你大喜的日子,把他打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可怎麼辦?”
牽扯到葉家的臉麵問題,很精準地戳到了葉重陽的肺管子上,他立馬就坐不住了,指著葉斯南怒斥道:
“你這個不孝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醫生說你弟弟至少要在醫院躺半個月,趕緊給你弟弟道歉!”
葉斯南也不惱,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葉斯成,輕啟薄唇道:
“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的好兒子乾了什麼好事?”
葉重陽一愣,鐘玉可不管這些,立馬回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