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憶安此刻算是明白了為何葉斯南要帶著她回淮州了。
她的親人,最好的朋友都在淮州,而生日當然得跟這些人一起過了。
葉斯南牽著盛憶安的手緩步走到了宴會廳的中央,不需要他刻意地去喊大家安靜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追隨著倆人,並且也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太太的生日宴,謝謝你們的賞臉。”
盛憶安未曾見過這樣的葉斯南。
曾經她見過在三尺講台上向學生們傳道授業解惑的他,也見過在校友分享會上分享個人經曆的他,還見過在公司會議上發號施令的他。
而無論哪個他,都沒有今天的他意氣風發,幸福滿溢。
她突然覺得欣慰,覺得慶幸,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知道,因為有她在身邊,他才能如此意氣風發。
“我很感激我太太,今天我能站在這裡,都是因為她的支持和寵愛。”
葉斯南說到這裡,轉過頭深深地看了盛憶安一眼。
一個眼神怎麼夠呢,滿眼的深情怎麼夠呢,再多的情話怎麼夠呢,都不夠表達他對她濃烈的愛。
緊接著,他的眼神掃過全場:
“我葉斯南這輩子唯一的太太隻能是盛憶安,盛憶安唯一的老公也隻能是我葉斯南,我們一定會白頭到老,奉勸所有彆有用心的人,趁早放棄,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膽敢觸碰我的底線,我一定不會放過,如果某些人不相信,儘管來試試。”
曾豔明顯感覺到,葉斯南的眼神略過自己時,有了些許停頓。
她不想再在這種場合呆下去,於是仰頭飲儘了杯中酒,轉身往門口走去,經過門口時,將酒杯放回了站在門口的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
雖說生日宴從5點多一直進行到晚上接近9點,但盛憶安一點都不覺得累。
一來麵對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親人朋友。
葉家這邊來的沈知秋,葉斯晴自不必說,葉斯嘉夫婦如今也已經完全站在了她和葉斯南這邊。
葉斯嘉在葉斯南的勸說和安排下,已經回到了至誠企業。
就連葉重陽現在也是低調的很,看到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二來葉家和盛家的生意夥伴也都是比較熟悉且尊重他們的人,因此相處下來並不累。
生日宴的飯菜是葉斯南特意安排的,蛋糕是十層輕負擔奶油蛋糕,盛憶安怕胖,不敢吃太多,賓客們倒是吃的高興。
生日宴結束後,回到紫悅華府已經接近10點,盛憶安正欲脫下禮服去洗澡,卻被葉斯南製止了正要拉開後背拉鏈的手。
“怎麼了?”
她疑惑地問道,他卻沒有回答她,摟著她的腰就將她抱了起來。
出於擔心自己會掉下來的本能,她連忙抬腿盤上了他的腰,並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就這樣摟著她走到了臥室,將她放到了床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掀開了她大大的裙擺。
強烈的刺激惹得她驚叫出聲,他低頭吻著她的小臉。
一邊吻她一邊道歉:
“寶貝對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這個晚上,直到最後一次結束,他才允許她脫掉禮服。
盛憶安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葉斯南,真變態!
就在剛剛,他讓她站在臥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他站在她身後,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在她的意識完全不清晰的情況下,他開口跟她解釋他跟曾豔的關係和過往。
她隻聽清楚了,校友,沒有任何其他關係,不喜歡等等字眼,他便要她答應原諒他,不生他的氣。
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太腹黑了,竟然想蒙混過關,絕對不可能!
“好了,現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解釋你跟那個曾豔是什麼情況了。”
兩個人洗完澡,葉斯南躺在床上,伸手就要將盛憶安攬入懷中,盛憶安卻坐在床上,與他麵對麵對峙著。
“剛剛我解釋過的,你也答應過我不追究,不生氣,不介意的。”
此刻的葉斯南像極了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大男孩,委屈巴巴的,小心翼翼的。
“剛剛我意識不清醒,不算數!”
盛憶安嘟起嘴巴拒絕道,葉斯南眼底卻浮現出了笑意和曖昧:
“哦?老婆剛剛為何意識不清醒?是不是我的技術很好的緣故?”
盛憶安一下子就被葉斯南直白的**惹得臉紅了一大片,趕忙彆開視線道:
“不許岔開話題!”
事實上葉斯南也並沒有想逃避這個話題,隻是剛剛先打個預防針而已。
雖然這事過去很多年了,但沒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老公身邊的異性,他自然懂得這些。
稍稍坐直點身體,他輕聲說道:
“這個葉豔,現在應該叫曾豔了,是曾家三公子的私生女,之前曾家一直都沒有承認她的身份。
她從小跟著她的母親生活,成年之後便被放逐國外,曾家老爺子強勢,三公子不敢違背父命,隻能偷偷地接濟她們母女。”葉斯南也是上個月聽聞曾老爺子病重,破例允許一直放逐在外的私生女回國探望的時候,才知道的原來曾家的私生女就是葉豔。
“因為我跟她都是不被原生家庭所接受,所以當時有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
而且又都在異國他鄉,自然比彆的同學走得近一些,聊的也多一些。
但我發誓,我們僅僅隻是同學,最多是朋友關係。”
葉斯南說到這裡,甚至坐起身子舉起了三根手指:
“我發誓,如果我敢騙你,讓我這輩子都沒法碰你。”
盛憶安白了他一眼,這個狗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他這輩子碰不了她,讓她守活寡麼?
“人家曾小姐說了,你答應了她,如果她35歲還沒結婚,你就娶她……”
就算他真的這樣承諾過,那也是她認識他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傻到去追究他以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而且以盛憶安對葉斯南的了解,他不太可能會作出這樣的承諾。
當然了,聽到自己的老公承諾彆的女人會娶她,盛憶安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彆扭。
“這個可就純屬誣陷了,我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當時她過生日,我受邀參加她的生日宴,她許願的時候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
葉斯南不記得那是曾豔26歲還是27歲的生日,曾豔邀請了不少同學,其中也包括他。
他不是傻子,曾豔對他有好感,他能感覺得到,因此,除非重要場合,他都會儘量疏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