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那些芝麻小事的,這半年算我讓著他了,沒記仇。他該知道我脾氣如何,他欠我一個解釋。彆使緩兵之計,兵書我可沒少看。但凡蕭叔一說話,他就開始尋死覓活的,到底蕭家欠了他什麼還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這般能鬨騰的倒不像久病臥床吧?”
“這個嘛隻因我平日也甚少見到公子麵兒,都是阿金內院傳出來的話再由我代為轉達四小姐。或許四公子自感體虛,形容消瘦,怕嚇著四小姐才不便相見。”蕭管家兩條袖管都要被揪爛了,也隻能吐出一個開脫理由。
怕是今日若頂不住四小姐硬闖蕭家大宅,就先把阿金拉出來墊個背再說。
“從小到大的,他身上哪個地方本小姐沒見過的?就半年前他那副鬼樣子我都能一眼認出,休想糊弄我。話都是你們替他說,我要他親口說,為何回吳州總是不願見我?”
“哎喲我的四小姐呀!您要記著自個兒是個姑娘家,又和四公子都是尚未定下婚配的主兒,相互見過身子這話可不興對外說啊,有損您倆聲譽!”
“我倆都是從小一塊兒混著玩的好兄弟,好朋友,又和說不得的?再說他也看過我的!這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我就是實話實說。”
“四小姐!拜托您小點聲兒吧!您那邊那些個小弟兄們還豎起耳朵聽著呢!”
“不奇怪,我也看過他們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遮遮掩掩的說不得?”
穆顏一貫的狂放言辭,老管家隻能埋下頭無言以對。
適時,阿金從門縫裡閃了出來。對她雙手拱拳:“四小姐,我來代為回稟。公子尚在歇息,今日不便相見。”
“蕭叔說不是找那遊醫治了就緩過來了嗎?大過年的還睡哪?不然今日我順帶把他那張床給砸了,看他還睡哪兒!”
“四小姐!這可使不得,請不要讓阿金為難!”
“我當然不為難你,可我錘子都帶過來了,你讓我兩手空空,什麼都不乾就回去豈不是丟我威武鏢局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