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罷了吧,倘若單挑我奉陪到底,但真陪不得殿下之乎者也。”她實話實說的坦誠自己短板,反正這段時間她的水準也是有目共睹板上釘釘的事兒。她打心眼裡壓根兒就沒把程鄺招她為太子妃的提議當真,回頭心中不免納悶:殿下怎麼像媒婆子似的推銷起自己來了?
怕是近墨者黑,和他們待久了也學會蕭澍那套婊裡婊氣的做派。
忽略程鄺的調笑,順勢反觀蕭澍那張漂亮臉蛋儘顯陰沉不善。就那一副難哄的樣子,她發愁自己又觸到他哪根爆筋了?
亭前日好,成行的白鶴雙雙兩兩地掠過雲層。
雲霧被劃撥為層層疊疊的幕簾。此刻,一幢幢海市蜃樓若隱若現點綴雲中上宛如天宮鑲嵌於藍天之中。在他們三人眼前顯現近在咫尺的宏偉奇觀。
“蕭澍,殿下,快看前麵,是蜃樓奇景啊!”見此轉機,她叫嚷著興奮跳起腳,咬著山桃衣擺摟著果子還不望一手一邊攬住兩人提示。
“願我河山,如履仙班。”
程鄺對著那宛若天宮的蜃景無儘感歎祈願,隨即轉首凝望蕭澍,隻見他未曾留意蜃景則是將目光平靜地專注身處兩人中央的穆顏。
她未覺異樣,隻直勾勾地定睛攬著兩人手臂將難得景觀攬入眼簾。
待程鄺語末後,她突入感慨接著向空中放聲應答:“願我三人,知己百年。”
對於“文化人”四個字四個字的蹦,這兩句話算是她入書院許久以來未靠任何人臨場發揮,有感而發自我感覺最滿意的詞句了。
“歲月靜好,知己相伴,夫複何求。”
“那就願我們和殿下年年如今日,歲歲如今朝。”
即使此刻夫子見了此情此景,也該給她和程鄺一搭一唱的這臨場發揮豎起大拇指點點讚了吧?看來這段時日裡,她從蕭澍那裡“借鑒”的墨水並沒有白白浪費啊。
忍不住轉頭朝身邊默不作聲的“半個夫子”投一個:我給不給力的得意眼神。
“蕭澍,你不對這難得一見的蜃景奇觀說兩句祈願的話嗎?”她秉承三個人都要整整齊齊,扭頭滿腹期待地問他。
“話都讓你們說完了,我詞拙。隻要殿下和你祈了願那就如我同隨即可。”他無動於衷且淡漠的回複著,但口嫌體正直地未推距她攬在臂彎裡的手。
三人觀摩著雲霧中的美景,直到日落餘暉將那一縷雲畫抹去。
“沒想到,今日這難能可貴的蜃景奇觀恰巧被我們三人一飽眼福。實在幸事也,估摸這離日落還有一些時間,既然我們來都來到這裡了,不如一同再登上莫問子道長所在的清雅道觀,歇一歇腳後再近距離一賞落日美景再走如何。”程鄺被壯觀的美景挑起了再登雲端置頂的興致。
對於太子爺進一步的要求,她望向通往道觀那少說也有百來級的陡峭台階,嗬嗬乾笑抽了抽嘴角。
太子爺輕飄飄的一句話你可知要累死小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