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阿金走遠後,她叉腰回身將火氣直懟著他:“剛才他說的廚子那事,你就是在故意暗示阿金我在床底下呢是吧?我看你也不嫌事大,方才若露餡了可真說不清楚了。”
“故不故意另說,倒是你一個姑娘家怎麼總是愛爬上我的床啊?還往床底下藏,我看你才不嫌事大。”他當著她麵懶洋洋披好垂落的外衫,隨手攏發束起,嘴裡雖是埋怨倒是一點都沒有對她見外的意思。
“那那是因為蕭老管家說你身子又不適了,我這才趕過來看看你死了沒。”她隻得先搬出老管家頂上。
其實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院裡早就如上回那般雞飛狗跳,定不會如此平靜無波。
她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掩蓋自己無意撞見他睡姿的窘境。
“確實不適”他忽然低垂著頭,按著心口皺眉低喘一口氣。
“怎麼了?你又哪裡不行啦?”她見狀,趕緊坐到他身邊緊張的一番查看。
“心口不適,被你剛才藏床底下給嚇的。”他支起背脊拍拍胸口,迅速收回虛弱表情後給她個鬼臉,給她白眼補充:“還有,彆說我不行!”
“你耍我!”她羞憤之餘剛要掄起兩隻拳頭摩擦得哢哢作響,終又自覺理虧歇氣收回。
冷靜,她今日目的是虛心求武的,可彆一氣之下先把活菩薩弄折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大當家又想要我做什麼?”他閒閒地翹起腿,一隻手肘撐著矮幾托腮對她說道。
“我來找你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來要你兌現承諾,好送佛送到西,教我後半截禦風決一招一式。昨日在山上咱們可是拉過鉤蓋過章的,你甭想賴賬。不然宮燈的前車之鑒,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來的正好,你要繼續學禦風決的話,就給我把農治通渠的治理要點也寫出來。”
“喂!”一聽說要附帶學習,她就立馬來氣:“昨日你也沒說這個附加條件!哪有現在這張嘴就來的規矩啊?”
“我是沒說過,那你也沒問過我啊。”
“你竟然還有理了?!我不認,我才不乾!”
“我又沒說讓你費腦子寫。喏,通關的文章要點我早就給你擬寫好了。隻要你通篇背熟,我包你能過六月研考夫子們這一關。我半賣半送的,你一點都不虧。”他白鬱如蔥的指尖在矮幾上有節奏輕輕敲打著:“殿下不是三番兩次提醒,他特彆期待你研考的大作麼?但就憑你目前這文采能有把握屆時如期交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