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父大誇特誇,十四原本還誌得意滿著。
見兩人一臉的興師問罪,他登時就皺了眉:“八哥九哥這是什麼意思?這麼些年,弟弟可算做了點靠譜事,兩位哥哥難道不替我歡喜?”
嗬嗬。
老九咬牙:“你一句失言,害爺被擼了貝子,被皇阿瑪沒收了經商所得。圈在府裡,攏共也沒出來幾天。沒打死你,都是爺這當哥的雅量汪涵,替你歡喜?”
這……
十四抱拳:“這事兒確實是弟弟理虧,對不住。因弟弟一時莽撞,害九哥受苦了。日後但凡有事兒,九哥儘管言語。弟弟水裡水裡來,火裡火裡去,必竭儘全力。”
若在以往,能得老十四一句承諾,胤禟能立即把所有事情抹平。
笑著說一句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
你又不是故意的。
現在……
胤禟狠狠一眼瞪過去:“爺聽你放屁!說得好像跟咱們心連心,實際都特娘的是腦筋。真有那心思,如此震撼壽禮,你怎麼不知道帶我跟八哥一份?嘖,捂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半點風聲未透。生……”
生害八哥把八嫂嫁妝都搭上了,也依然沒躲過與他跟老四、老十三陪榜的命。
後一句話太傷他八哥,老九沒直接訴諸於口。
隻瞪著十四,看他怎麼編。
十四原地卡殼,根本編不出來。
總不能說咱發現戴大人奇才,拯救他與他翻案的時候你們哥倆都陸續被關。我跟十哥每逢佳節作一通,努力了好久也沒把你們哥倆撈出來。
久而久之,信心漸淡,也漸漸忘了自己還是個八爺黨的事實吧?
他隻撓頭:“嘿呀,這不是弟弟新官上任到了心心念念的兵部,太急於得到皇阿瑪認可了麼?而且,兩位哥哥也知道的,比起那些奇技淫巧,皇阿瑪更重視騎射。”
“弟弟囊中羞澀,隻拿那改良版的連珠火銃湊數,求好好歹歹占個中遊罷了。哪想著戴先生那般能耐?竟能作出讓皇阿瑪驚豔之作呢……”
這句是真的,可很顯然八九兩個不信。
他一說完,不但老九怒火欲燃,連老八都擰了眉:“為兄以為跟十四弟肝膽相照,不是同母勝似同母。不想你……”
“不想什麼?”已經聽了好一陣,終於聽不下去的金玉直接現身,霸氣地把十四護在身後。
胤禩眉頭皺得更緊:“暗中偷聽,可非君子所為。”
金玉淺笑:“無妨,我是女子。”
一句話就讓溫潤如玉的八阿哥差點破防,到底顧及著還在暢春園門口,還是千叟宴剛剛散場的時候。
所以他再怎麼厭惡,也隻是皺眉冷聲:“咱們兄弟間敘談幾句,還請格格莫打擾。”
“唔,本格格本來也不想打擾的,這不是聽著某人越說越不像話。想著我家小表哥赤誠簡單,唯恐他被欺壓蒙騙麼?若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兩位也就隻能多擔待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金玉禮物冷笑:“沒什麼,隻瞧兩位像興師問罪一樣心裡大為不解罷了。據我所知,生於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彼時太皇太後剛剛薨逝不久,聖心悲傷。他的出生,給無限傷心的宮中添了一抹喜氣。是以很長時間內,他都格外受皇上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