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待會得挨桌敬酒呢,喝這麼多,醉倒了怎麼辦。”
宋司忱下意識將身體轉向薑穗,聽完她的話後,眼底又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他分明記得,薑穗的酒量是很好的。
他們領證過後沒多久,剛好趕上了生產隊一個社員家裡辦酒席。
礙於情麵,宋司忱不好拒絕,隻能跟薑穗一起過去赴宴。
那會兩人還處於兩看相厭的地步,吃飯時自然也不會坐在同一張飯桌上。
宋司忱不是個愛喝酒的人,為了躲薑穗,還特意跑去跟幾個村裡出了名的酒桶同桌。
卻沒想到,薑穗緊跟著也找來了。
宋司忱還以為薑穗是故意來惡心他的,起先還帶著幾分防備心理。
卻不想薑穗居然都沒怎麼纏著他說話,一頓飯的功夫,光顧著跟人拚酒去了。
村民們自己用糧食釀的酒勁兒大,老酒鬼們都不敢多喝,必須得先吃菜把肚子墊個半飽,才敢溜邊喝上幾口。
薑穗喝起酒來,架勢比他們還要豪邁,一口接一口都不帶停的。
最離譜的是,她喝完還屁事沒有,跟個沒事人似的,思路格外清晰。
後來甚至還妄圖把他灌醉,占他便宜。
這件事給宋司忱造成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以至於過了這麼久都還記憶猶新。
他還以為,薑穗的酒量跟他自己差不多。
卻沒想到,她麵對這種流水席的時候,居然也會害怕。
薑穗雖然不知道宋司忱在想什麼,但看到他的眼神,瞬間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書裡沒具體說過原主的酒量如何,她還以為跟她一樣,是個一杯倒的菜雞呢。
但看宋司忱這表現,她應該是千杯不醉才對?
薑穗生怕說的多了導致露餡,連忙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雖說我酒量不錯,但畢竟是婚禮這麼重要的場合,待會還得送客呢,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
宋司忱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朝著旁邊的蕭揚擺了擺手,小聲叮囑他換酒去了。
見兩人都沒察覺什麼異樣,薑穗這才鬆了口氣。
正好薛誌過來拉著宋司忱說話,薑穗沒怎麼在意。
卻沒想到“熱心”的薛誌特意壓低聲音提醒宋司忱:
“今晚的洞房夜這麼重要,你可不能喝得太醉了,不然渾身無力,軟得厲害,不好辦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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