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一閒下來,她瞬間覺得不能忍,隻想快點把衣服脫了,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薑穗正打算去廚房端水,一轉過頭卻看見宋司忱冷眼站在旁邊。
男人一雙長腿站得筆直不說,雙手還倒背在身後。
這架勢,活像是從哪來的領導查崗。
薑穗暗戳戳地翻了個白眼,本來想著自己乾自己的事就行了。
但從宋司忱身邊走過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嘴賤吐槽了句。
“大晚上的,你站在這裡,真的很像個電線杆。”
宋司忱嘴角一抽:“這種活你放著白天不做,非得晚上摸黑趕完,也沒好到哪去。”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眼瞪小眼。
一直到一陣冷風刮過,薑穗被凍得下意識搓了搓胳膊,這才回過神來。
她老跟宋司忱拌嘴乾什麼。
這大半夜的,多浪費時間啊。
薑穗生怕剛燒好的水又放涼了,趕忙朝著廚房走去。
半路,她還不忘警告宋司忱。
“待會我要洗澡,雖然棚子已經搭好了,但保險起見,你還是得待在屋子裡,不許出來。”
宋司忱剛因為跟薑穗對視緩和下來情緒,轉眼間又被氣了個半死。
英挺的眉頭緊緊蹙著,他抿著薄唇,眼神彆提有多嫌棄。
“薑穗,你彆想多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彆的想法。”
宋司忱本來想說薑穗身上沒什麼料,彆人不稀罕看。
但餘光落到她身上,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猛然收了回來。
這句話在舌尖滾了一圈,也瞬間落回到了肚子裡。
宋司忱忽略掉微紅的耳根,還在兀自生著悶氣。
剛才他覺得薑穗發生了轉變的事果然隻是場錯覺。
從始至終,她果然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討人喜歡。
薑穗在旁邊看著宋司忱一會蹙眉,一會眼神動搖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咋舌。
男人心,海底針。
宋司忱還真是有夠喜怒無常的,多半是來大姨夫了吧,嘖。
“行了行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明天還要勞作,趕緊睡覺去。”
薑穗一邊趕人一邊吐槽。
“大半夜還有興致吹著冷風跟我鬥嘴,看來你應該是全好了。”
她不說也就算了。
這麼一說,宋司忱身上的傷口頓時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他用力到將薄唇抿出一道緋色,這才又抬眼望向薑穗,冷冷開口。
“又不是小孩子,誰跟你鬥嘴。”
“行行行,我是小孩子行了吧。”
薑穗都快無奈死了,把他往屋子裡趕。
“既然你已經好了,再繼續霸占著床,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宋司忱瞬間警惕地看了過來。
這個女人,接下來的一句話,是不是就要說她想一起睡?
他皺著眉,剛想叫薑穗不要癡心妄想,卻被薑穗搶過了話頭。
“現在可不興重男輕女那一套了,咱家人人平等,床也得輪著睡。”
薑穗掰著手指算了算,又衝宋司忱淡淡一笑。
“我都給你記著呢,前幾天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沒跟你搶。”
“但接下來幾天,你必須得睡地上,就這麼說定了。”
宋司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