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忱回來的時候,剛進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薑穗。
此時的薑穗已經睡著了。
她蜷縮著身子,即使是熟睡中依舊緊蹙眉頭。
薑穗的懷中還抱著那幅畫,似乎這樣才可以讓她有些安全感。
這副模樣,讓宋司忱忍不住心疼。
像極了一直在吃苦,且完全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小孩。
可他記憶中的薑穗,從來都不會這樣。
她遇到問題永遠沉著冷靜,不會有任何情緒失控的時候。
但偏偏這幅脆弱的模樣,是宋司忱第一次見的。
他伸手動作輕柔的將這張紙收起來。
在看到畫上麵的一男一女後,宋司忱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他暗暗蹙眉,第二次看到這幅畫,他還是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眼熟。
宋司忱努力的回憶,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但直覺告訴他,他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兩個人。
現在這兩人的素描像被薑穗抱在懷中。
還是說,他們和薑穗其實有什麼關係?
種種思緒縈繞在宋司忱的心中。
他隻覺得愈發淩亂。
實在是想不通,宋司忱乾脆將畫放在桌子上,又抱著薑穗讓她可以在床上好好休息。
宋司忱動作溫柔地幫薑穗蓋好被子厚,又坐在她的身邊,忍不住歎氣。
薑穗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仿佛隨時都會情緒失控。
這副模樣,真的很讓人心疼。
但宋司忱也清楚地意識到。
其實薑穗也不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前進村普通村民。
她的身上絕對有很多秘密。
他忍不住回憶對比起來。
以前的薑穗其實很好猜透。
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一切都表達在臉上。
對他的覬覦也很直白。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最終逐漸走到了今天。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宋司忱坐在她的身側,又忍不住蹙眉仔細回想。
思緒逐漸飄遠回到了那天,他被下了藥又受了傷的夜晚。
宋司忱本來以為按照薑穗的以往習慣,肯定會趁著自己沒辦法反抗做些什麼。
但她居然直接帶著自己去了衛生所包紮傷口。
但是沒記錯的話,薑穗應該是不會醫術的。
彆人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但宋司忱和薑穗結婚的時間也不短。
平日裡兩人相處。
她不僅邋遢,更是不修邊幅,又很懶。
從來都沒見過薑穗看書,或者看過什麼跟醫術有關的東西。
但那天晚上,薑穗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變了。
一切都變了,從眼神,到性格。
似乎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宋司忱神色嚴肅的重新將目光落在熟睡的薑穗身上。
他不自覺抬手摸了摸薑穗的臉頰,又將她的發絲撩開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