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藏武樓!
宇文穆看著宇文蘭君,被她一番話氣的渾身直哆嗦,想要厲聲斥責她。
不過念及家族長輩,他的大哥,早已經教訓過千百回了,卻屢教不改。
也知道不過是白費口舌,搖搖頭,長長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
“蘭君,二叔問你,從小到大,你父親也好,我也好,家族裡的其他族人也好,可曾虧待,慢待你半分?”
這中年男人一向瀟灑風流,女人不少,卻沒有半顆種子種下,因此便將大哥的女兒當做自己親生的一般,從小也是極儘寵溺。
甚至在同意宇文蘭君和霸刀門少主婚約之前,家族之內和她關係最近的就是他這個二叔了,感情自是深厚。
果然,宇文蘭君見到宇文穆表情舒緩,語氣溫和,也軟化幾分,搖頭道,
“不曾,所以我才想不通,爹也好,二叔也好,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我也想做回曾經的那個宇文蘭君。
但隻要那個婚約存在一天,就永遠也不可能,甚至,我會變得越來越不像我。”
雖然態度軟化,但宇文蘭君臉上的表情依然木木,仿佛是不含任何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說實話,宇文穆實在是不能理解自己這侄女兒的想法,不能接受和霸刀門少主的婚約,就能走馬觀花一般的帶回來一個又一個男人嗎?
與其如此,為什麼不能順從家族的意思,和和美美的全家歡樂不好嗎?
“二叔還是不懂,家族給你安排的未婚夫人選,家世,人品,才華,相貌,無一不是人上之人,你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的。
相反,為了反對這門婚事,你幾年來接觸了這麼多男人,難道就是心甘情願嗎?”
如果叫段毅來看,這宇文蘭君就是典型的逆反心理,單單針對婚約一事上,充滿了反抗性,偏激性。
叫她嫁給霸刀門少主,她偏不,搞急眼了,像是段譽老媽刀白鳳一樣,隨便找個乞丐作踐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能不能找到落魄皇族,那就是另說了。
就像現在這樣,為了反抗這件事,她是不惜代價,不惜後果,反正怎麼順著自己的心意怎麼來。
不過宇文穆也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不懂這些,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勸說,希望宇文蘭君能改變心意。
然而這件事要是這麼容易就解決,也就不會僵持幾年了。
所以還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被宇文蘭君放在心上。
最後,宇文穆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警告她道,
“不論你想怎麼樣,最近一年還是消停一些的好,還有,你離段毅遠一些。
這小子心思深沉,不是善茬,我跟他打交道都是平輩論交,你不要自找麻煩。”
然而這話更是沒被宇文蘭君放在心上,區區一個少年罷了,隻要她轉轉腦子,動動手腕,還不是手到擒來?
真正說起來,宇文穆的這番話反而激起了宇文蘭君的強烈興趣,真這麼厲害,不知道能不能幫助她解除婚約呢?
……
清晨,段毅精神從藏武樓中回轉肉身,從床榻上下地,伸了個懶腰,伸筋拔腿,頓時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
渾身的骨骼如打鐵,筋肉如纏絲,乃是經曆了強化之後,自發適應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