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了,有工作,不在。”
霍硯辭淡漠開口,他遞給了霍夫人一杯茶,霍夫人勾唇接過,眼底泛著冷光。
出去了?
從昨天到現在,霍硯辭一直不讓她見蘇詩月,之前她沒往其他方麵想,現在看,霍硯辭應該是怕他為難蘇詩月吧?
她昨天仔細想了想,霍硯辭和蘇詩月應該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她可不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霍夫人手指敲著杯壁,她眸色微閃,麵色不改,溫聲和氣的開口,“出院了就好,不過你還是要勸她多休息才是,她的身子可重要著呢。”
霍夫人說著喝了口茶,她這句話說的倒是隨意,可那重要兩個字卻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蘇詩月一直都隻是生孩子的工具,這是霍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在告訴霍硯辭,讓他清楚自己的立場,男人聞聽此言依舊麵不改色,他淡漠抬眸,周身散發著微弱的涼意。
“這些話您自己和她說就好。”
“您今天來不是要看礦山的賬目嗎?財務部那邊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可以過去了。”
霍硯辭禮貌出聲,他的話無異於是逐客令,霍夫人聞言臉色僵了僵,她自知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便放下了茶起身。
“嗯,那我就先過去,你忙。”
房間裡,蘇詩月聽到了關門聲,她抿唇退回床邊,這時門突然打開,她下意識的拉著張曉就往窗簾後邊躲。
霍硯辭站在門邊,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眉頭輕挑,麵無表情的出聲道,“躲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詩月動作一頓,女孩回眸看他,尷尬的笑了笑,圓溜溜的大眼睛暗含著幾分窘迫。
“我以為是夫人…”
“是她又怎麼樣,你,做賊心虛?”
男人漫不經心的靠在門上,蘇詩月一聽這話,莫名的一陣緊張。
她低眸扣著衣角,也不知怎麼的臉就紅了起來,張曉在旁邊看著,滿頭的問號。
做賊心虛?做什麼賊?月月這模樣怎麼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吧?
“咳咳,你們兩個說什麼呢?給我解釋解釋。”張曉拉了拉蘇詩月小聲嘟囔。
蘇詩月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沉默。
她很清楚男人說的做賊心虛是什麼意思,但這件事她真的不想告訴張曉。
這種自願爬上床的事,曉曉知道,肯定是要生氣的。
“那個…”
蘇詩月求救似的看向男人,男人對上她的目光,幽深的眼底一抹玩味一閃而過,隨即淡淡開口。
“她惹了禍,蹲著霍夫人,不就是做賊心虛?”
他一句話就了了這件事,張曉皺著眉,她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但好像又很合理。
霍硯辭並未在意他的反應,見蘇詩月失神,他敲了敲門讓她回神,開口提醒,“我要出去一趟,記得鎖門,中午會有人送吃的,有事微信。”
他話落直接關門離開,隻留下一臉發愣的蘇詩月和滿臉唏噓的張曉。
“這霍總是在和你報告行程嗎?你彆說,你彆看他態度清冷,說話簡潔,但他好像對你不太一樣,月月,我覺得你倆有希望。”
張曉在旁邊興致勃勃的吃著瓜。
她一邊說一邊躺到床上,整個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蘇詩月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