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忍住甩毛巾的衝動,嘴角抽搐了下:“嗬嗬,剛剛的大爺怎麼樣?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是澡堂搓澡的一把好手,不如讓他老人家來給你搓澡?好歹也是專業的。”
“不必。”
江戾生硬的擠出兩個字。
磨砂門上,倒映著男人健碩的身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一舉一動,比如他脫掉襯衫,再是打底的背心。
他弓著背,拉出一節堅硬有力的背肌。
看的人熱血沸騰。
徐安安趕忙走開,隻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幸虧沒有被江戾看到,要不然的話,這狗男人肯定又有話說。
咕嚕嚕。
肚子在打鼓。
剛剛的宴會,徐安安根本什麼都沒顧得上吃,她把粉色毛巾掛好,趿拉著拖鞋進廚房煮麵。
想了想,她還是煮了兩人份。
要是江戾一時興起,把她的宵夜吃了,那她豈不是又得煮一份。
要是江戾不吃,那也無所謂,她可以拿下樓去喂流浪貓,反正她不能吃虧就是了。
江戾洗澡出來。
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冰絲綢睡衣,手裡還拿著一條乾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黑發。
整個客廳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香氣。
徐安安撩起眼皮。
哦喲,用了她的沐浴露。
“想吃的話,鍋裡還有,但你得手動。”
“剛手動完,你又讓我手動?”江戾壞笑,把毛巾掛在粉色毛巾的旁邊,便進廚房去。
徐安安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江戾在說什麼。
小臉頓時紅了。
狗男人,滿腦子都是黃色的廢料!
江戾倒是接地氣,直接把鍋給端出來,就著煮麵鍋吃麵,像是矜貴優雅的王子,誤入了凡塵間。
發現徐安安盯著自己。
江戾沒說話,而是把鍋裡的麵,再分了一些給徐安安。
讀初中時,他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就到鄰居家的小吃店打工,幫忙送外賣賺點零錢。
鄰居很好人,每晚都會提供宵夜給江戾。
高中時母親車禍去世,他被認回江家,慢慢的,把吃宵夜的習慣給改掉,除非是熬夜工作。
所以他現在吃一點就足夠了。
徐安安欲言又止。
其實她已經快飽了。
但這麵到了她的碗裡,也不好再還給江戾,她隻好小口咀嚼,打算等會把剩下的麵拿下樓喂流浪貓。
怎料,江戾主動包攬洗碗的活。
發現徐安安的碗裡還剩有麵條,他接過去,二話不說就吃掉,但徐安安的話也說出了口。
“彆倒,給貓吃。”
已經把麵吃完的江戾無語:“給貓吃,也不能給我吃?”
徐安安美眸微微睜大,心跳驀然漏了一拍,沒想到江戾竟然不嫌棄她吃過的麵。
江戾盯著徐安安泛紅的耳珠,也明白過來,俊臉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浪費可恥。”
“我,我不是說了,給貓吃,哪有浪費。”徐安安彆過視線。
“你還是養了貓?”
“是流浪貓。”
徐安安頓了頓,抬眸看著在洗碗的江戾,回想江戾剛剛的話,覺得哪裡怪怪的,就好像她曾經跟他說過,她想養貓似的。
不錯,她一直都想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