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奔跑得太快,讓眾人剛踏出樓道口便無處閃避,隻能硬著頭皮迎擊上去。
“靠!怎麼大門是開著的!”
這句話出自先前那位名叫龜田的家夥,隻因他一時私心,私自打開了這扇門。
遺憾的是,已被紅世之火化為灰燼的他,已無力再去關門了。
至於蘇越?
你會期待他來關門嗎?
“啊啊啊!怪物們都闖進來了!!!”
“彆吃我啊!不要啊!”
“真是見鬼了,我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哼,哈哈——全完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大家都一起完蛋吧,哈哈……”
瘋狂與哀號交織成一片混亂的聲音。下方傳來的慘叫聲並未讓在場者表現出絲毫同情之情。因為在這座工廠的日子裡,她們親身經曆過那些人對她們困境的冷漠無視,甚至還有許多人意圖不軌。
就算有些人並無惡意,但他們的默許行為也同樣是助紂為虐的同夥。倘若她們沒有那些武器,若非大姐頭們強大的震懾力阻止了幾名領頭者,倘若……
她們不敢設想,誤入這座工廠後等待她們的將是何等恐怖的境地。
此刻,蘇越瞥見人群中躲藏著的那個熟悉身影。
“深月。”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曾幾何時,她還懷疑過他對自己身體有所企圖,但在他離去的這段日子裡,她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思念他,懷念有他在身邊那份安心的感覺。
深月拖著重步走出來,兩個弟弟緊緊扯著她的衣角跟在後頭。看到她這副模樣,蘇越不禁緊鎖眉頭。
“你怎麼搞成這樣?”
他的語氣平靜,但卻隱含著一股怒意。
眼前的藤野深月與此前在海邊微笑的少女判若兩人,左眼裹著紗布,左臂衣袖內空蕩蕩的。
她受傷了!?
這讓蘇越極為不悅!雖然名義上並未明確聲明,但他已經把這些女孩當作自己的責任。
他並不會限製她們的自由,但如果有人膽敢傷害她們,那就等於觸碰了他的底線!
“我……”
深月的眼眶泛紅。儘管他的話語中充滿憤怒,但她清楚感受到其中對她深深的關切。
這段時間以來積壓的壓力和情緒瞬間湧現,令她哽咽得說不出話。
南裡香有些愧疚地解釋道:“是我們逃離城市時,在一次休息時遭到喪屍突襲,不小心讓她受了傷。”
“當時喪屍咬到了她的手,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我隻能……”
畢竟深月是由蘇越帶回隊伍中的,沒能保護好她讓南裡香感到十分內疚。在她看來,在這個時代,能活著就已經很幸運了。
當初之所以未用完美病毒救她,是因為逃出基地時為了保存戰鬥力,所有的備用疫苗都被分給了有戰鬥力的人。若非如此,當時其實是可以使用疫苗救治她的,隻能說她當時考慮欠妥。
“不,這不是南裡香姐姐的錯!”
深月堅決地抬起頭反駁道:“那天是我主動提出來替換守夜的,我不想一直成為大家的負擔,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如果我當時能更加細心一些,能更早察覺到的話……”
“好了。”
蘇越打斷了她的話。
這丫頭就是責任心過重,任何事情都想獨自承擔。
即便加入團隊,她仍未能敞開心扉去依賴他人。
的確,她帶著兩個幾乎毫無作用的弟弟,再加上她本身也隻是個孩子,對團隊的貢獻非常有限。
不過團隊的其他人並未因此介意。
反倒是之前在海上基地的日子相當安逸,壓根兒不需要她去做什麼事。
或許正是因為逃出城市時看到大家都奮勇戰鬥,她渴望證明自己也能為團隊做出貢獻,才會主動要求值夜班。
然而,值夜可絕不僅僅隻是熬夜站崗那麼簡單,如果稍有不慎分神,便極有可能會帶來不堪設想甚至是足以致命的嚴重後果!
深月如今所麵臨的這般艱難處境,毫無疑問完全是因為她自身的一時疏忽大意所導致的,並不能將責任推卸到命運不公頭上,對此她本人其實也是心知肚明了然於心。
但是,蘇越實在不忍心看著這個年幼無知的小姑娘從此以後就要一直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心理包袱度過漫長餘生啊……“過來!”
隻見他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其語氣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種斬釘截鐵、不容置喙且毫無任何商量餘地般的堅決氣勢來,似乎這已然成為了一個板上釘釘不可更改的最終決定一般,任誰都是絕對無法去撼動或者提出半點質疑之聲的。
而且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被硬生生從牙縫當中給擠壓出來似的,顯得格外凝重有力,同時還散發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且心生敬畏的強大氣場與威嚴之力。
這樣一種命令式的說話口吻既充斥著滿滿當當的絕對性又彰顯出無與倫比的權威性來,根本不存在一星半點可以商量周旋的空間和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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