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是江知魚唯一的念想。
媽媽短暫的一生太苦,生前不得安生,死後不得安息,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孝。
因此,無論如何她都要奪回!
江添順笑了,他正是吃定了江知魚的孝心!
“你從那麼遠的青城趕回來,肯定舟車勞頓,找回來吃個飯,好好睡一覺,我們再談彆的。”江添順道。
不知道的人,肯定把他當成一個慈父。
江知魚十分清楚,他是笑裡藏刀。
不過,她不知道媽媽的骨灰藏在哪,隻好忍著。
見她同意,江如畫歡欣雀躍,“姐姐快跟我走,好幾年沒見你,我都想死你了!”
林默也要跟著,卻被江添順攔了下來,“江家不歡迎外人。”
“在你們心裡,我也是外人。”江知魚道。
“江家的門檻太高,我也不進去了。”
江添順怒道“你想氣死我不成?”
江知魚對江如畫道“姐姐住酒店,安頓好後,你可以找我玩。”
江如畫不得不拉著江添順的手臂撒嬌,“姐姐不是外人,姐夫也不是。”
“誰承認他是你姐夫?彆亂叫!”江添順斥責道。
江如畫撅著小嘴,“戀愛自由,隻要姐姐承認就足夠了。”
林默不由對這個小姨子另眼相看,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和江知魚時,隻有這個小美女立場堅定。
“胳膊肘往外拐,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杜雨琴也對女兒的行為不滿。
江如畫不管這些,一隻手拉著江知魚,另一隻手拉著林默,一邊一個就要進去。
江鶴年冷哼一聲“算個什麼東西!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江家的大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林默的腳掌已經抬起,落下就是江家的大門內。
聞言,他收了回來。
“老爺子,不讓進嗎?”林默意味深長的笑著問道。
江鶴年不鹹不淡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江家的大門,從來沒有過跑腿的狗腿子進去過。”
江知魚勃然大怒,正要開口,卻被林默眼神製止了。
“這可是你不讓我進的,千萬彆求著我進去。”林默笑容變得玩味起來。
江鶴年尚未反應過來,他身後的一群年輕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求你進來?你不是出門的時候,忘帶腦子了?”
“我江家的大門,是你這種廢物能進的?”
“回頭就在門口豎個牌子,就寫跑腿和狗禁止進入!”
江鶴年那雙渾濁昏花的老眼眯了起來,“求你?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林默道“我沒說錯,你更沒聽錯。”
江鶴年笑了笑,“我真的很想求你,但我想請你給我一個求你的理由。”
江知魚看不得林默被他們冷嘲熱諷,“我能賠償違約金,並且跟龍鱗集團合作,全都是林默的功勞!”
眾人再次哄然大笑。
“他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會甘心做一個跑腿小哥?”
“我們知道你想護著這個小白臉,但也麻煩你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就算你說你就喜歡他那張臉,也比這個理由好!”
杜雨琴翻著白眼,“天底下那麼多男人,偏偏找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真是瞎了眼!”
江添順冷叱道“鄉巴佬你滾遠點,彆在我家門口丟人現眼!”
江知魚麵色一沉,“你們瞧不起林默,就是瞧不起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