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輕笑一聲，翻開心理谘詢記錄，對張羽說：“我在懷疑什麼，你自己看看這些記錄。在那件事之前，你的谘詢數據都有正常變化，但從那時起，你的谘詢就變得千篇一律！”
張羽看著張森手中的資料，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他才問：“你想說什麼？直說吧。”張森聞言，微笑道：“我隻想說，你是精神科醫生，受過專業心理谘詢訓練，避開那些評估表對你來說並不難。”
張羽聽到這裡，低下頭，隨即抬起頭，反駁道：“這隻是你的主觀臆測，你根本……”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張森沒再囉嗦，心中已有定論，轉而對劉建波說：“我拖延夠久了，他們查清監控錄像了嗎？那些病人在那個時候真的行為異常了嗎？”
劉建波搖頭說：“他們還沒聯係我，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問問。”“好的。”張森坐到沙發上，等待劉建波的消息。
大約十幾分鐘後，劉建波掛斷電話，臉色不太好看地告訴張森：“他們回複了，情況與張羽描述一致，那些病人確實在張羽帶藥進病房後不久恢複正常。”
張森聞言皺眉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猜錯了？”
劉建波歎氣道：“張偵探，我覺得我得提醒你，如果沒有確鑿證據，僅憑推理判斷動機，我們無法繼續扣留張羽。”
張森深吸一口氣，說：“等藥物檢測結果出來，如果也沒問題，就放了張羽。”“如果……”
劉建波猶豫地說。
“按程序辦吧。”張森揮手打斷劉建波的話。“好，明白了。”劉建波點頭同意。
半小時後，劉成來電。
“張森，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電話裡傳來劉成的聲音。
“怎麼回事？”張森連忙問道。
“藥品檢驗報告出來了，你收到的藥盒裡的部分藥品被換成了葡萄糖，而從張羽口袋裡搜出的是鎮靜劑。”張森聞言，立刻笑道：
“劉成，這藥怎麼回事？這不是關鍵線索嗎？”
劉成在電話那頭歎氣道：
“我明白這是重要證據，但你在審訊室審問張羽的過程，建波已經告訴我了，監控的事我也知道，這線索根本連不上。”張森一怔，隨即笑道：
“你說那個啊，要達到那種情況的方法多得很。藥品檢驗報告才最關鍵，至少能證明張羽有意替換鎮靜劑。”劉成聽後，隻能無奈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事頂多算是醫德問題。在沒查明他是否利用鎮靜劑犯罪前，我們隻能把他轉交給其他部門。”“確實如此。
但現在不急，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條線索，後麵的還怕找不出來嗎？”張森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你打算怎麼做？”
劉成聽後一愣。
“沒事，先將檢驗報告送來，再把情況告訴朱西，告訴她張羽近期無法回醫院，讓她調整下排班。”張森想了想，又叮囑了劉成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劉成放下電話，苦笑一聲。事情鬨得沸沸揚揚，雖看似有了新進展，能指出張羽的嫌疑，也找到了突破的線索。
但目前還不清楚這究竟是涉及精神藥物販賣的案件，還是殺人案，還需繼續調查。
掛斷電話的張森陷入沉思，與此同時，張羽仍在審訊室裡，一如往常地坐在桌前，神情平靜。
“張羽，你知不知道？藥品檢驗結果已經出來，說說吧，你用葡萄糖替換鎮靜劑，是什麼目的？”
張森推門而入，直截了當地向張羽提問。
張羽聞言，冷淡地回答：
“隻是為了調配藥物方便，還能有什麼解釋？我看你們是想破案，隨便找個借口抓我，好立功吧？”
張森聽了，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容，說：
“是嗎？隻是為了方便，就把葡萄糖完美地混進了裝有鎮靜劑的藥盒？你的謊言編得
張羽聽到這裡，臉色微變，但隨即恢複常態，說道：
“圓形玻璃瓶放在桌上容易倒，所以我改良了一下，讓它更穩固。”說完，張森猛地一拍桌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