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身著一襲黑衣，靜坐在蒲團上，嘴角微翹起不可察覺的弧度，“哦？疑惑？什麼疑惑？”
“說來聽聽。”
北玄白天見到了自己小夥伴，並走了玄水部落，看到無數同胞，大多數是普通人，佼佼者才能邁入道途。
就算佼佼者邁入道途，窮極一生才隻是煉精化氣境。
“老師，金丹大道，當真是太清聖人傳下的修行之法嗎？”北玄沉吟許久，詢問出了心中疑惑。
“如何不是？”
“當年太清師伯周遊人族悟道，創建人教，並為人族及萬靈傳下了金丹大道。”
“金丹大道，亦是太清仙法的分支，是能夠修煉到金仙境的無上秘法。”應淵緩聲開口。
北玄陷入沉默，似捕捉到了老師所言的關鍵詞，“為人族及洪荒萬靈傳下的金丹大道……”
“老師，洪荒生靈，生而資質遠勝後天人族，可能適合修行金丹大道，但人族同胞們適合修行金丹大道嗎？”北玄再度出聲發問。
這時，北玄心中已有答案。
人族同胞中，像小風大哥那般資質強橫的已經是千萬裡挑一。
縱使小風大哥資質是千萬裡挑一，修行金丹大道數千載，也才不過是地仙境。
地仙之境，才僅是邁入洪荒仙者之列，是洪荒的下限。
對億萬人族而言，卻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花板。
應淵看著沉思的北玄，微微一笑，反問道：“怎麼？現在覺得金丹大道不適合人族修行了？”
北玄若有所思的搖頭，“人族可以修行金丹大道，但絕不能隻有一條金丹大道。”
應淵又繼續道，“上清老師言，上清仙法中的上清雷法，亦可傳給人族，如此，人族不由多了一條道？”
北玄資質悟性絕頂，又搖了搖頭，“億萬同胞隻是普通人，百萬同胞資質不錯，萬名同胞資質可修仙道，百名同胞能修至地仙……”
“而修行上清雷法的難度，不亞於金丹大道……”
億萬人族，又豈是北玄？大能轉世，功德加身，曬曬太陽就能突破？
應淵並未直接替北玄解惑，而是通過言語引導，“那如此說來，人族並不適合修行仙道。”
嗡！
應淵的話，宛若臨門一腳，宛若九天神雷一般在北玄識海裡炸響。
北玄苦思許久，但一直沒說出來，被老師一語點破，“人族數量億萬，肉身孱弱，資質不佳，是啊…不適合修行仙道！”
“但…不修仙道…又怎麼辦？”
吞天地靈氣，修仙問道，這是洪荒萬靈一出世的本能。
鴻鈞道祖成聖，布道洪荒，更是統合了洪荒修行體係。
總結兩字，便是仙道。
北玄眼眸裡充滿了迷茫，無措，彷徨。
如今的北玄，並未找回真靈，不過是金仙境而已，視野、道心，皆受局限。
應淵嘴角微翹起神秘弧度，輕咳兩聲，“孽…呸…乖徒兒啊，你若是求求為師，為師或許可以指點一二。”
北玄回過神來，眼神是不相信，“老師，你？”
“老師，你頂多吃的鹽比俺走的路多一點，修行這方麵，真的不行。”北玄歎息道。
“我呸！孽徒！”
“恰好，為師就比你懂多億點點。”
“好，好，好。”北玄與應淵孽師鬥智鬥勇習慣了，這會便恭敬的奉茶，大拜。
“弟子明白老師，老師修為不如弟子，便想在弟子麵前找找存在感，弟子真的能理解老師，弟子謝謝老師了。”北玄色愈恭，禮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