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闡教眾金仙悄悄密謀之時。
燃燈神不知鬼不覺的行至山澗溪水邊上。
藥師沒了法力,也感酷暑難抵禦,在打水洗臉,擦拭道軀。
藥師見著燃燈行來,微皺眉,警惕出聲,“見過副教主。”
燃燈與接引、準提同為紫霄宮中三千客,輩分較高,藥師稱前輩,燃燈又有些不配,故稱闡教副教主。
“藥師道友。”燃燈降低了些姿態,微笑打招呼。
“燃燈道友有事?”
“的確有些事,想告訴道友。”
“何事?”
燃燈元神探查了一下四周,挺身上前,欲附耳低聲。
藥師本能的退後半步,“副教主,請自重!”
燃燈見這藥師警惕性極高,便故意深深歎氣,“貧道本是好意,想要告知道友已經大難臨頭了,道友卻不信任貧道?”
“也罷,貧道故作多情了。”
燃燈歎氣轉身離去。
一步,兩步,三步。
藥師猛皺眉頭,“這燃燈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吾等大難臨頭?”
“叫下他問一聲,倒也不吃虧!”
“道友,請留步。”藥師低聲。
燃燈嘴角微翹起弧度,轉身。
“道友,汝為何說吾等大難臨頭?”
燃燈麵露為難,似在猶豫,似在糾結,一咬牙,低聲傳音,“廣成子、南極仙翁、赤精子眾仙,已經在密謀殺你西方教弟子了!”
藥師嗤鼻一笑,“笑話!吾西方教早與廣成子道兄結成同盟,一同對付殷商,廣成子怎會密謀殺害盟友?”
燃燈歎氣,“道友這就不懂了吧,這叫背刺盟友!”
藥師已然對燃燈沒有一絲信任,“行了,行了,休要多說,挑撥貧道與廣成子的感情,是何目的?貧道這就去尋廣成子道兄問個清楚!”
藥師說罷,便欲去尋廣成子。
燃燈表麵著急惶恐,心底則淡定如水,緊忙拉住了藥師手腕,凝重嚴肅道:“不能去!去了你們西方教弟子的命運,便全被他們握住了,任人宰割!”
藥師眉頭愈皺愈深,愈發不耐煩,“撒手!給貧道撒開!”
“撒不了一點!”
藥師愈發惱怒,“好!好!好!你說廣成子他們要殺害吾等,總得有個緣由?為什麼?”
“還有,汝為闡教副教主,竟不跟廣成子一道,反跑過來告知貧道,又為什麼?”
“當貧道是傻子不成?”
“啊,你說啊?”藥師氣勢咄咄逼人,主打一個早已洞悉。
燃燈心底樂開了花,不怕這藥師桀驁不信,就怕這藥師不問。
黑魚銜來了冰珠,冰珠在燃燈識海化開。
燃燈已然得到了小教主真傳,‘無敵忽悠大法’。
通過語言的魅力,狠狠拿捏闡教、西方教!
按照小教主的話,這叫殺人於無形!
燃燈麵色凝重嚴肅,把先前與廣成子說的話,稍微修改圓潤一下,告訴了藥師。
藥師聽罷,瞪大了雙眸,無比驚駭,滿臉不敢相信,“轉移殺劫?”
“霧草?”
“為了轉移殺劫,要弄死吾等…似乎沒問題了。”
藥師也聯想到截教眾仙接二連三的斬屍證道,愈發覺得‘轉移殺劫’是真的。
‘踏馬的…廣成子還真的想謀害吾等?’
‘我跟道兄心連心,道兄跟我玩腦筋?’
燃燈見藥師震驚,愣怔,遲疑,便又加了一把火。
“貧道為闡教副教主,為什麼要告訴你?”
“嗚嗚嗚…藥師道友,汝等不知道貧道在闡教受什麼樣的欺負?就因為我沒法力,沒修為,他們都看不起我燃燈啊。”
“貧道再也不想受闡教的欺負了,貧道想一步一步一步修為提升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