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衍站在門口交代完,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才離開。
現在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生死不明,他們還真是命運多舛。
陳尋看著病床上的臉上沒有血色的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空蕩的病房裡顯得更加壓抑。
“徐醫生,師父她以後還能做手術嗎?”
“她那麼厲害,如果以後不能做手術了,那我…那我…”
徐娜娜看著傷心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們都是醫生,那樣的傷口以後要是想做手術很難。
隻是…
“都怪我,我要是再堅持堅持,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師父她也不會這樣…”
陳尋心裡非常的愧疚,溫錦書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作為她的師父,她完完全全夠格。
她對工作認真謹慎,對每個病人都那麼負責。
每次都在囑咐她,一定要耐心一點,一定要謹慎一點,可現在因為她的過失,讓她以後不能做手術了。
她的罪過不是一般的大。
“都怪我…都怪我。”
徐娜娜眼尾通紅,壓抑著心中的難過,不忍再看病床上的人。
她不敢想,溫錦書醒來,知道自己可能做不了手術了,該有多崩潰。
她剛剛靠著自己還能夠做手術為她媽媽做點事,支撐著,可現在連唯一的堅持也沒有了。
她不敢想,她會怎麼辦?
深夜,烏雲努力壓製的初雪,終究是沒有辦法再堅持。
飄飄揚揚,在人們熟睡的時候,飄落了厚厚的一層。
給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天天剛剛泛亮,周雲安就睜開了眼。
他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一片素白刺的他眼睛不適。
雪落無聲,一整晚,即便他沒有完全入睡,也都沒有聽見有半點聲音。
竟然下了這麼厚的的雪。
雪還在下,晨起的霧氣就這白雪茫茫一片,他有些看不清外麵的景色。
他知道裴恒的人昨晚一直在門外守著。
今天將會是一場硬仗!
他臉色微暗,拉上窗簾,房間裡再次昏暗下來。
他暗濤洶湧的眸色,在黑暗中閃著微光。
裴宇沒有再聯係他,可能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他現在隻能祈求自己能多爭取一點時間,等到國際刑警來。
砰砰!
外麵出現響動,他眼神警惕,瞬間來到門口,緊緊的握著腰間的槍。
外麵的的人被解決掉了,會是誰呢?
門被推開,看著進來的人他驚訝的眯了眯眼。
裴老三!
裴老三身邊跟著一個手下,來到房間,沒看到床上的人。
眼神陰鷙低聲說道“人呢!”
門後麵的周雲安看這情況,眼神微暗,在他轉身前率先上前擒住他。
匕首抵在他的脖頸處,沉聲道“彆動。”
裴老三瞬間舉起手,另一個舉起槍指著周雲安。
裴老三佯裝淡定的嬉笑“阿雲,我是來幫你的。”
“嗬,幫我?裴欣你確定不是來殺我的?”
說著周雲安匕首又抵進了幾分,裴欣的脖子立馬有血液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