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ph是周三下午回到辦公室的。
剛坐下沒多久,老板的秘書就過來叫他,這本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lda卻格外警覺。
看來,老板處理問題還是挺效率的,和joseph談完,估計就輪到江浸月了。
lda心亂如麻,在工位上坐不住,在辦公室裡來回溜達。
老板的辦公室和員工的辦公區域是分離的,中間隔著一個茶水間,lda一會衝咖啡,一會泡茶,又洗了十幾次杯子,從2點熬到了4點,才見joseph從老板辦公室出來。
2個小時的談話,鄭重的程度已超出lda的預期。
她裝作若無其事和joseph打招呼,眼睛盯著他的臉,試圖解讀他的情緒,可又因為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那目光不留情麵地將她的“告密”看穿。
但joseph和往常一樣,帶著客氣的微笑點點頭,麵部表情不見任何波瀾。
lda心一沉。
joseph雖然沉穩理性,但絕不是心硬的男人。
如果已經做出開除江浸月的決定,他不會這樣淡然。
拋開私交不說,光是江浸月的工作態度和能力,損失這樣一員得力乾將,也難免會覺得惋惜吧。
lda快步回到工位上,轉頭觀察江浸月。
她正在很專注地用電腦畫圖。
老板的秘書沒有來,hr的人沒有來,joseph也沒有來。沒人叫她談話,她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lda想找andy問問情況,可她最近總是外出,抓不到影子。她隻能拉住一個助理詢問,“jessica,剛才我不在時,有誰來過嗎?”
“沒啊。”助理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是想找誰,還是不想見誰。
“其他部門的人都沒來過是吧。”
“沒見到。”助理撇撇嘴,這個上級,要麼就是撒手不管什麼都不問,要麼就是問一些奇奇怪怪和工作看似無關的事,跟著她乾的設計師們,都受夠了。
lda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囑咐助理就待在辦公室裡,哪兒都彆去,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跟她彙報,自己拿起包,找了個去工廠的由頭,先走了。
最晚周五也會有個結果,她安慰著自己,但心中還是忐忑,隻能暗罵老板是個沒骨頭的,發泄著胸中憤懣。
一定是joseph為自己和江浸月辯解了什麼,把那頭蠢豬騙過去了。
手不能白摸,嘴不能白親,這次不處理,她也沒必要那麼含蓄,直截了當地跟老板提要求,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怎麼說,老板都不會為了一個新人,動她這樣忠誠的創始員工的。
lda這樣想著,才算安撫住了自己,早早回家躺著去了。
周四又是平靜而忙碌的一天。
周五的例會上,lda被近日的焦慮折磨得無精打采,用手撐著頭,勉強做完了自己小組的工作進度彙報。又強打精神,聽完了其他組的report。
會議終了,joseph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大家直接散會回去工作。
“占用大家兩分鐘時間,通知一件事。”
話音剛落,lda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她期盼著的處理結果,終於是要來了。
她振奮起精神,一邊用眼盯著joseph的嘴,一邊偷瞄著江浸月。
江浸月還是一臉認真,目光晶亮地看著jose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