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一人默默承受著這些苦難,她相信總有一日她也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正是這樣堅韌而隱忍的性格,讓她堅持到現在。
可如今看見有人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她隻覺得心底一直強撐的堅強不覺塌了方,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隻能拚命強忍,不讓淚水翻湧出來。
“婆母是不是太過欺人太甚了!”江隨雁將春夏護在身後,背脊挺拔。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猶如刀劍一般,“再如何,春夏也是家主的大丫鬟,我還是您兒子的未亡人!您這般三番四次折辱自己的兒媳,將謝府顏麵至於何處?”
“嗬,你倒是翅膀硬了敢和我頂嘴!”
“婆母,我敬您是長輩對您禮讓三分,可你卻一次次變本加厲的來找麻煩,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江隨雁抬眼直視傅億梅,“婆母,您太過分了!”
傅億梅被江隨雁的一番話頂的怒火中燒,“你!”
“誰給你們的狗膽來這撒野!”謝南洲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一股憤怒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整個空間都因此而壓抑不安。
江隨雁此時實在狼狽,她頭發淩亂,唇無血色,額頭上包紮著紗布,一抹鮮血從紗布裡透出。
傅憶梅與謝建章麵麵相覷,傅憶梅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麵帶討好的笑道:“南洲你不知道,這小賤人竟懷上了野種,我…我們這是在替你清理門戶呢。”
“野種?”謝南洲語氣冷冰冰得像是滲出絲絲寒氣。
“嗬嗬,小叔,這個女人不知是懷上了誰的野種,我們正逼問她呢,而且這種小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不勞你費心。”謝建章諂媚極了。
“誰說她懷得是野種了?”謝南洲盯著眼前幾人,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
謝建章有些暗感不妙,那晚他本就懷疑江隨雁是與小叔歡好,如今看小叔處處維護她,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若是真,那江隨雁他更加得不到了!
可傅憶梅卻不知這來龍去脈,上前便和謝南洲低聲抱怨地:“南洲,我們也正在逼問她奸夫是何人。
“你來得正好,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蹄子剛才還與我叫囂來著,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依我看就應該將她浸豬籠以示懲戒!”
謝南洲越聽臉越黑,漫不經心道:“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這令人驚訝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傅憶梅更是表情逐漸僵硬,連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難以置信地盯著江隨雁,“這……這怎麼可能……”
“小叔,您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若是謠言傳了出去,您佛子的身份可就岌岌可危了。”謝建章仍不死心,若是將謝南洲勸了下來,那江隨雁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沒有與你們開玩笑,江隨雁現在是我的人。”謝南洲淡淡地說道,目光凝視著江隨雁,兩人的眼神糾結在一起,宛如電光火石的瞬間碰撞,讓江隨雁不禁心跳加速。
“南洲…你…”傅憶梅驚得合不攏嘴,她從沒想過以謝南洲拒人千裡之外的性格居然會對江隨雁如此上心。
竟會冒被世人唾棄的風險,連佛子的身份都不顧了,也要護著江隨雁,難不成他是動了真情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