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安給自己的痛穴紮了兩針,讓自己迷離的神智回籠,吩咐兩人。
“先把房間裡貴重的東西搜集出來,把人丟去柴房後,給這個房間澆些火油。”
...
月上中天。
聽雨小築一片死寂。
柴房內。
幾縷慘白的月光透過柴房屋頂的破洞鋪在了常年潮濕的地麵上。
豆大的燭光搖曳不定。
最先醒過來的是李嬤嬤。
當她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且身上不適,又看到那幾個同樣被無話大綁丟在自己不遠處、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的瘦削男人時,頓時瞪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出聲。
奈何,她被封了麻穴跟啞穴,還被堵住了嘴,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響,隻能絕望地躺在原地,看向柴房那個破了頂的屋頂。
幾個男人也依次醒來了。
他們沒有被封麻穴,隻是中了迷香,所以看到李嬤嬤的時候,難免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還有那一股似乎怎麼都散不去的腥臭味。
沒由來的又一陣乾嘔。
“你這個老貨,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學人家出來勾引男人,老子感覺都被你玷汙了,你趕緊賠償大爺們的損失...”
說完,距離李翠花最近的,瘦得跟個猴似的男人似乎還不解氣,抬腳踹了李嬤嬤一腳。
李翠花頓時被踹得翻了個身,鼻子朝下,碩大的身子把重力都放在了正麵,壓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就在這時,一個帶有濃重鼻音的女聲響起,語氣充滿戲謔,“都醒了?”
伴隨她的聲音落下,柴房之內又燃起了幾盞臨時尋來的紗燈。
逼仄淩亂的柴房頓時明亮了不少,他們甚至還能看到緊閉的柴房門位置的房梁處還掛著一個人。
不,應該說,那個人是被綁著雙手吊上去的,腦袋還呈一個詭異的下垂弧度。
那個豐滿的身形,就跟秤砣似的吊在那裡,穩如泰山。
蘇歲安緩緩湊到李翠花身前,一手提起了她,將她靠放正對著門口,剛好可以看清房梁上被綁著雙手吊在半空的人。昏黃的燈光下,那人,不對,那屍體身上的血跡甚至都沒有被清理。
而李翠花時不時跟於嬤嬤互相透氣,一眼就認出了那具血跡斑斑的屍體到底是何人。
連忙閉上了眼睛努力想要轉過腦袋。
“嬤嬤,我勸你還是乖乖彆亂動,於嬤嬤就是太不聽話了,一亂動,那脖子就撞到我匕首上去了。”
佛祖他娘的撞到匕首上去了。
幾人同時麵露恐懼,看向滿臉無辜的蘇歲安時,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一開始他們根本沒有把這個身形纖瘦的姑娘放在眼裡。
哪裡知道這個看上起纖細柔弱的小姑娘竟會這麼變...
老天爺,這個變態的小姑娘放下那個胖女人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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