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林月被關進陵城監獄_用戶2544747734的新書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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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林月被關進陵城監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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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跟著看熱鬨的人越跟越多,隻見隊伍前麵兩撥人相互抓扯著,推推搡搡,罵罵咧咧,時不時還會出現一些騷動,因為不知道是哪邊的人挨了冷拳,挨冷拳的人就罵,就揮拳反抗或厲聲威脅。

人群中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說著挑逗的話。

林月跟在看熱鬨的人中間,見她旁邊走著一個中年婦人,就叫她一聲大嬸,問那兩撥人是什麼情況?

大嬸見有人問話,又見問話的人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官人,沒有防備,話匣子一打開,就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將她知道的事說給了林月聽。

雖然大嬸說的話支離破碎,但林月將這些信息過過腦子就知道了。頭上紮著“紅布帶”的人姓袁,單名叫雷,他爹名叫袁福喜,袁福喜是陵城有名的大地主,袁家開了一座煤窯,生意不錯,借這煤窯發了財。

袁福喜的外號叫袁善人,因為每年臘八節,袁福喜會捐銀子給陵臨寺,會煮八寶粥給祈福的民眾吃,每年天災,袁福喜也是第一個在縣城建粥棚的人,他做的善事很多,佃戶們沒有哪一家會說他的壞話,所以,大家都稱袁福喜是袁善人。

最近,袁善人家的煤窯與另外一家煤窯的人打架,另外一家煤窯就是那個八字胡男人開的,兩家人打架,縣衙卻隻抓了袁善人,這樣肯定不公平。那個“八字胡”男人姓簡,名叫迪元,簡迪元也是陵城有名的大地主,簡迪元見袁福喜開煤窯賺錢,他也在距袁家煤窯不遠的地方開了一個窯,挖起了煤炭,沒多久,簡家的煤窯巷道與袁家煤窯巷道貫通,一言不合,雙方就打了起來,袁家和簡家都被打傷打殘多人,至於打沒打死人,不知道。

簡家就把袁家告到了縣衙,縣大老爺名叫牛誌權,牛大人就將袁福喜抓了起來,牛大人說,被打傷打殘的人傷勢嚴重,要判袁福喜死罪,但牛大人沒有抓簡迪元,為什麼沒抓簡迪元?聽說是因為袁家煤窯屬於私挖亂采,簡迪元是經過縣衙批準的。

林月心下想著,看來這案子有點複雜。

拉扯的人和看熱鬨的人終於來到陵城縣衙,前麵的人相互抓扯著進了衙門,站在縣令審案的大堂前,雙方都在大聲喊冤,瞧熱鬨的人也呼啦啦全都圍在審案大堂外,所有人都很亢奮,伸長脖子。林月擠到人堆前麵,與看熱鬨的人一起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牛誌權聽見審案大堂方向動靜很大,人聲鼎沸,很多人在喊冤,不敢掉以輕心,穿上官服就來到大堂。

隻見並不寬敞的大堂上站著十幾個氣勢洶洶喊冤的人,大堂外麵則黑壓壓站滿看熱鬨的民眾。牛誌權是認識簡迪元的,現在見簡迪元被一個額頭上勒著一條紅布帶的男人抓著脖領子,很狼狽的樣子,就不禁皺了皺眉頭。

牛誌權將驚堂木一拍,大喝一聲,堂下何人?兩邊的人見縣令來了,都齊刷刷跪了下去。

牛大人開始審案。

“紅布帶”說,小人名叫袁雷,狀告簡迪元誣陷好人,簡迪元意欲霸占我家煤窯,故意將他家煤窯與我家煤窯的巷道貫通,挑起兩家鬥毆,我家傷重多人。

爾後,袁雷圓瞪雙眼,看定牛誌權,牛大人為何隻抓我爹,不抓簡迪元?

簡迪元匍匐在地,大叫冤枉,說我家煤窯原本走的巷道與袁家的巷道不相乾,是袁家的巷道自己打歪了方向,現在反倒誣陷我將他們的巷道貫通,是袁家惹是生非,先動手打人。

簡迪元話沒說完,袁雷就大叫起來,你滿嘴胡話!我家煤窯已經開了好幾年,你的煤窯才開不到一年,你憑什麼說是我們的煤窯巷道挖歪了方向?你說兩家打架是我們先動手,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先動手?

簡迪元不甘示弱反問,你有什麼證據說不是你們先動手?

兩人就在是誰先動手的問題上互不相讓,爭吵起來。

牛誌權將驚堂木一拍,喝止兩人,提醒簡迪元,你開煤窯有不有批準文書?

簡迪元愣了一下,秒懂,趕緊從兜裡拿出一張牛誌權簽名的準許開采煤炭的文件,雙手呈給牛誌權看,衙役拿過文件,交給牛誌權,牛誌權看了,點點頭,問袁雷,你家的文件呢?

袁雷愣了愣,說我家的文件是張大人當縣令的時候發的,說開采期限十年,文件放在家裡,我今天沒帶在身上。

牛誌權一聽,將驚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怒喝一聲,罪人袁福喜也說張大人當縣令的時候發過允許你們開煤窯的文件,但我查看了張大人留下的文件夾,文件夾裡並沒有同意你們開采煤炭的文書,你們不要認為張大人病死了,死無對證就狡辯!不說你家打架的事,就是私挖亂采也是大罪!你還敢鬨什麼?

牛大人的怒喝引起看熱鬨民眾一陣嘩然,牛大人說得對,朝廷對私挖亂采曆來處罰很重,現在袁家即或拿出文件,當事人單方麵的文件有效嗎?好像無效。因為牛大人在張大人留下的文件夾裡,沒有看見頒發給袁家的煤炭開采許可證,而頒發文件的縣令張大人已經死好幾年了,活著的縣令牛大人給袁家定了私挖亂采的罪名,這事沒有懸念,牛大人不是乾飯的,他是縣令呢!

看熱鬨的不少人就搖頭表示同情,說袁家私挖亂采的罪是跑不掉了。

簡迪元嘴角泛起一絲彆人察覺不到的冷笑。

袁雷一聽急了,說張大人當縣令時是有文件的,我馬上派人回家去拿,你說我們沒有文件,我家年年都向縣衙交了采煤費的,你不信,可以查我們交費的賬冊。如果縣衙沒有發證給我們,怎麼會收取我們的采煤費呢?

圍觀的人一聽,都頻頻點頭,表示這個說法有道理。

袁雷轉頭質問簡迪元,你采煤交過采煤費嗎?簡迪元脫口而出,我昨天才交了三千兩銀子。話一說出口,簡迪元突然感覺不妥,不安的看看牛誌權。

牛誌權一愣,躲過這個話題,厲聲嗬斥袁雷,你不要胡攪蠻纏,袁福喜私挖亂采,又打傷多人,罪責難逃,再胡攪蠻纏,連你一起問罪!

林月的眼神是犀利的,當簡迪元說他交了三千兩銀子給縣衙,牛誌權與簡迪元兩人對過不安的眼神後,林月意識到,這裡一定有戲。但凡打架鬥毆,抓人隻抓一方當事人的行為,就一定會有貓膩。

眼見袁雷被牛誌權的威嚇嚇得愣怔的時候,林月上前一步,擠到看熱鬨人的前麵,對牛誌權大聲提問,請問牛大人,先不說誰在私挖亂采,就說雙方打架的事,為了查明打架真相,縣衙是否應該將雙方當事人都拘押起來,經過調查審訊,拿出證據才能判案呢?你為什麼隻抓一方的人,不抓另外一方的人呢?你這種做法符合判案的哪條哪款呢?

林月突然站出來質問,驚得牛誌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仔細看看問話的人,見是一個細皮嫩肉小書生模樣的男人,牛誌權看這個男人眼生,再看他的穿著打扮,好像又不是貧苦人家的,這人什麼來頭?居然敢質問我堂堂牛大人?

牛誌權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也好理解,這個時代看熱鬨的人,誰有膽量在縣官審案的時候突然站出來質問縣官審案不公的?縣官一旦發怒,輕者水火棍伺候,重的?他想多重就可以多重。所以,牛誌權從來沒有在審案現場遭遇過被人質問的事,他的懵逼就在所難免。

不僅僅是牛誌權懵逼,看熱鬨的人也很懵逼,他們喜歡看熱鬨,但不代表他們願意為不公平的事打抱不平,現在看客中間突然出現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官人質問縣令?這是誰?吃過豹子膽的嗎?

林月見牛誌權不答話,又說,前任縣令批準的采煤許可文件,不應該是縣令的個人行為,縣令代表的是縣衙。現在當事人有批準文件,你說在縣衙沒查到,你沒查到就應該繼續查呀,怎麼能因為你沒查到就否定前任縣令頒發的文件呢?

看熱鬨的人一陣騷動,大家都叫起來,說這個小官人說得對,牛大人不應該否決袁家的采煤權!

牛誌權醒過神來,氣得七竅生煙,將驚堂木在審案桌上重重一拍,向林月大聲嗬斥,你是哪來的混球?敢咆哮公堂!來人,先將這個混球關進大牢,待我有時間再審訊。

大堂站立的兩個衙役馬上衝到林月麵前,將林月抓住就要拖走。林月奮力掙紮,一個衙役一拳頭打在林月額頭上,林月額頭頓時隆起一個鴿蛋般大小的青腫疙瘩。

林月急了,她原本隻是質問縣令,並沒有要激怒牛誌權的意思,但牛誌權卻如此容易被激怒,官威不可侵犯,在民眾麵前失了麵子,這是比什麼都難以忍受的屈辱,這種混球不抓起來還待何時?林月被衙役打了一拳,不僅身體受傷,自尊心還受損,這比牛誌權的官威受損還不可忍受,林月突然看見地上有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彎腰撿起石頭就向牛誌權砸去,不偏不倚,石頭砸中牛誌權腦門,牛誌權大叫一聲,一隻手捂著腦門,一隻手指著林月,氣急敗壞大叫,毆打朝廷命官,阻擾縣令執行公務,快,快把他關起來!

幾個衙役衝上前來,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月像抓小雞一樣抓起來。

林月被兩個衙役抓著臂膀,雙腳騰空,隻聽見耳邊一陣呼呼風聲想起,最後被人狠狠一推,林月就跌進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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