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繡花鞋底踩過的這一片磚上,全都有一模一樣的文字。
禾若問南譞“相公,這磚上寫的是什麼呀?”
南譞說“是燒製這些磚的工匠名字,哪一塊磚出了問題,工匠就要問斬。”
“哦哦,”
在古代當工匠可真不容易啊。乾點什麼都要提心吊膽的。
也難怪古時候建造的塔能經曆千年風雨而不塌。
禾若那個時代蓋的豆腐渣工程,被飛車黨撞一下都能晃上三晃。
這皇宮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衛兵把守,他們見到南譞都會單膝跪地行禮,南譞一點頭就算回應了。
穿過幾重大殿之後,南譞問禾若,“累嗎?”
“不累,不過,這皇宮可真大啊。”
往遠處望,層層高樓大殿,依然不見儘頭。
南譞說,“曆來帝王好排場,每朝每代都喜歡聽信自己更勝前朝的阿諛奉承話。”
“大殿越鑄越高,排場越來越大,修這些完全沒必要的麵子工程卻失去了民心。”
南譞,你真的是攝政王嗎?
沒想到,一個當政者能說出如此在理的話。
南譞在禾若麵前蹲下來“禾若,來,我背你。”
“不用啊,我還能走。”
南譞說“不是能不能的問題,是我讓不讓的問題,走多了,腳底板要磨出水泡,快來。”
禾若覺得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會心疼人的相公果然沒有嫁錯。
禾若跳到南譞背上。
摟住南譞的脖子。
貼著他的長發,禾若湊近聞了聞,好香。
“相公,這麼多人看著,相公貴為攝政王的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攝政王也是人,一個男人,疼自家媳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話說的,三觀超級正,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