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_茅十八之鬼門十三針_思兔閱讀 

第十一章(1 / 1)

茅十八之鬼門十三針!

我被這種淒淒艾艾的聲音驚醒了,徹底從夢中醒了過來,然後用雙手搓了搓臉頰上的眼屎。隻聽喇叭裡傳來了一聲哭嚎,村長死了大家快來幫忙呀!

我簡直不敢相信,村長前幾天還出來進去精神矍鑠,還能給我算八字呢,怎麼突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莫不是瘋了?還是被人謀殺?我心裡不由產生了諸多的聯想。這時父母也都從床上驚醒了紛紛拉開了電燈。我早已在詫異和迷茫中穿好衣服來到了堂屋,沒過一會兒他們也一起來到了堂屋,我問父親不知道這個是真的嗎?是不是彆人惡作劇啊?我們先過去看一下嗎?

父親點頭道我們先去看一下,孩子他娘你就彆去了外麵太冷。母親看著我們擔憂的點了點頭,表示讓我們趕緊去,如果有什麼情況再回來通知。就這樣我跟父親拿著手電筒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村長住在村的另一頭,就是在離大樹很近的地方。走在路上眼睛不由得向四周看去,隻見村裡陸陸續續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起來,微弱的燈光孤零零的在黑夜之中,象極了一根根點燃的蠟燭,在寒冷中顫抖搖曳著。給人一種滄桑淒涼的感覺。

我和父親一路無話,打著手電順著小路,穿過了幾家人的門前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徑直走到了大樹的另一端,也就是村長的家門囗。隻見村長家大門敞開著,堂屋裡沒有點燈烏漆麻黑的,隻有側麵臥室的燈是亮著的。我們用手電照向堂屋裡麵,隻見在堂屋的房梁上筆直的吊著一個人,其形狀極為恐怖,我看了直接尖叫了出來,父親的手電筒也掉到了地上,發出了啪啦的一聲,手電筒閃了幾下就滅了。我的牙齒不由得哆嗦了起來,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村長怎麼穿著一個紅裙子,前身用繩索一個結一個結的纏繞著,眼睛圓溜溜的瞪著,身上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嘴巴也緊閉著,雖然手電筒隻閃了幾下,但是我還是將那個畫麵印在了腦海裡,如同定格的照片怎麼也揮之不去。

我緊拉著父親的衣袖問道這是真的嗎?怎麼會這樣?我也感覺到了父親的手明顯的在顫抖。父親說道我們先去找你東升叔吧!找大家一起來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了?這種時候我們也不敢獨自進去啊!太可怕了,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走也走不掉,而且還得招惹是非。更重要的是,這裡是案發現場,我們也不能走進去破壞案發現場。我們必須馬上報警,讓警方過來拍照取證。我感覺父親說的很有道理,我定了定心神和父親一起去找東升叔去了。

我摸黑從地上抓起了熄滅的手電筒,拿在手裡擰了幾下,用力拍了兩下,這手電筒居然又晃晃悠悠地亮了起來,隻是變得有一些暗黃沒有之前那麼明亮,但有一點光亮總比摸黑強多了吧!就這樣父親在前麵走我在後麵照著亮,兩人穿過了一片竹林向著東邊更遠的地方走了過去,不知道是我們的腳步聲太大還是怎麼回事,村裡的狗此起彼伏的狂叫了起來,剛開始是一隻、接著二隻、三隻、四隻、五隻都紛紛狂叫起來了,還有的更是發出了狼的哀鳴之聲。這樣一會兒村裡的狗叫聲更加熱鬨起來,陸陸續續的也聽見了人說話和咳嗽的聲音,遠處還有手電筒對著四周晃來晃去的光線。

足足走了有十分鐘的路程,我們來到了東升叔的家門口,隻見東升叔家的燈也亮了,隱約聽見裡麵有說話的聲音,這時父親便喊了起來“東升哥,快點起床,出事了,大事不好了”。隻聽東升叔從房間裡傳出了聲音“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看今天晚上村裡都炸了鍋,我又聽見喇叭裡有人喊死人了,到底是咋了嘛?明天就過年了。

父親顫抖的說道村長死了,他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了,死的很詭異。東生叔邊穿著衣服邊係著鞋帶就跑了出來,看著我們問道怎麼就吊死了?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是不是跟他媳婦吵架了?父親說道不像是吵架,隻是死的很詭異,他是穿著紅裙子吊死的,而且全身上下都打滿了繩結,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來,舌頭也沒有伸出口腔外、嘴巴緊閉著。東升叔聽到這裡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五秒鐘。緊接著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殺豬刀拿著。我們去看一看到底怎麼了,說罷轉身便去了廂房把殺豬刀從背簍裡翻找了出來,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個礦燈,這個礦燈比我這個手電筒亮多了,光照出去猶如白晝。就這樣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向村長家裡直奔而去,可能由於人多吧,大家的膽子都慢慢壯大了起來,走路更加的穩健也更快。隻是這個時候村裡的公雞也開始打鳴了,這也不由讓我們都感覺到匪夷所思,按道理說,這個時間公雞不應該都這麼整齊的打鳴。就這樣整個村裡的燈都亮了起來,雞鳴聲、狗叫聲夾雜著人群的吵鬨聲。我們整個村莊都在這個寂靜的臘月年三十前的晚上沸騰了起來。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我們隻用了四分鐘就走到了,隻是這個時候村長的家門口陸陸續續的站滿了男女老少,隻見村長家堂屋裡的燈讓人給點著了,但是裡麵沒有誰敢進去。這時王門慶也趕來了,他對東升叔說道我們進去把村長放下來吧,總這樣讓村長在這上麵吊著是不對的,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東升書說道我們不能把村長放下來,我們先要報警,等警察來處理吧,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手。這時人群裡傳來了大家的讚同之聲也有少數人反對的,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大家還是一致同意讓村長先這樣吊著,等警方來了在處理,不能破壞案發現場。由於燈光被點亮了,所以村長的死狀看得更加清楚了,隻見村長雙腳被倒吊在房梁上,頭向下垂著,麵帶微笑沒有一絲表情,但是村長的雙腳、雙手、雙膝、雙肘、額頭各有一個很大的釘子釘著,隻是這個釘子的顏色讓人一下子看不清楚,因為前麵一大節已經釘了進去,留在外麵大約隻有一兩寸長,也沒有血跡,隻是在手電筒的光照之下發著黑白色的光澤。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但也不是金屬的寒冷,也不是木頭的,應該有點類似於石頭又非石頭的感覺。也不敢把它給拔下來呀,因為警方還沒到呢,就這樣我在大家肯定的目光中撥打了110。電話響了約十來秒那邊傳來了一個女警察的聲音,我把這邊的大致情況以及村裡的位置告訴了警察,警察告訴我們不要破壞現場,立即派人前來偵查。

大家在村長的院子裡生起了火來,因為天氣太過寒冷,加上院子裡人也越來越多,集中起來的人大約有二三十人,這些人也基本上是村裡的全部男人了,村裡早以沒有昔日之輝煌。大多數年輕後生都進城打工,在流水線上生產作業了,成了祖國建設的一顆螺絲釘,是那種機器生鏽、螺絲釘永不生鏽的那種。所以往往發生這種突發事件,留在村裡的隻有老弱病殘了!

村裡的婦女全都進了村長家的廂房,也就是村長老婆所在的房間,這裡是一個傳達室,高音喇叭的話筒都裝在這個傳達室裡麵,村長的老婆頭發花白臉色蠟黃,有氣無力的靠在桌子旁,周圍圍滿了人群,隻是那雙眼早已哭成了淚人,村長的老婆名叫吳蓮花,是從神農架深山的一個叫崖邊草的村裡嫁過來的,聽說自從嫁過來後就一直沒有回過娘家,也沒有見娘家人過來走動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村長對她特彆好,而且她生了得有十個孩子,但是養活的卻隻有一個,就是唯一的一個兒子,隻是聽人說是去了美國留學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聽說他這個兒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們老兩口打一些美元回來,但是也不是直接轉賬在她倆的銀行賬戶上,而是通過村長一個遠房叔叔的銀行卡轉過來的。發生這樣的事就算兒子再有出息也幫不了自己的父母,這樣的家庭又和失獨家庭有什麼區彆呢!

所以說能力再強還是得能夠照顧父母才行,你飛到了天邊成就了自己人生的輝煌,但是你卻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兒。

大家紛紛都同情起這位兒子不在身邊又喪失了丈夫的母親,不免激起了的人性最柔軟的一麵,有的人勸著彆哭了,我們大家都在,都會幫忙料理好家裡這些事情的,還有的說道去給吳媽泡一碗薑茶吧,看著人都哭成這樣了,天怪冷的身體垮了可不得了啊,老村長的後事我們鄉裡鄉親的都會幫忙安頓好的,聽到這裡吳媽才稍微的安靜了一會兒。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吳媽攙扶到了廂房的床上躺了下來,又在房間內生起了火,這個火是白炭做的,所以說沒有煙霧而且還又耐燒,主要是怕吳媽想不開,又怕在出了什麼事,更是雪上加霜了,所以很多婦女都圍繞在吳媽的床頭坐著,靜靜地等待著天亮,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在嘈雜聲中東升叔找到了我,小十九啊你明天一早跟著王門慶上山去找木頭,村長的身體應該不會太胖,要尋一根很粗大的木頭,小木匠也會一起去的,明天你們得要出點兒大力氣幫忙把樹木清理出來。我一口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在我們村裡死人呢有兩種結局。一種是自然死亡的,這種人不會入土隻會放在懸崖峭壁之上,就是外麵人常說的懸棺,還有一種就是樹葬,這種是針對意外死亡和凶死的。樹葬必須將死人藏在樹的腹腔之內,通過這種方式把人的怨氣全部化解掉,以便來世投胎好做一個清白之人。

在人聲鼎沸的時間裡,天漸漸放亮了,大家都一夜沒有合眼,我和王門慶、小木匠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山去尋找合適的木材,小木匠身形瘦小,年紀約在四十五歲左右,長著一張馬臉,在他的吆喝聲中我們上山去相木、采木去了。在路上大家都紛紛對村長的死因交流起來,王文慶說我看村長的死法很不簡單,這應該是什麼邪法吧,小木匠說道我曾經聽我爺爺說過,這種死法在四川、河南一帶都有過,這個人死了都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具體什麼說法也不知道呢,隻是聽說而已。

我聽了聽插嘴道是不是某種祭拜儀式?或者把老村長的魂魄給勾走了?小木匠說聽說是把人的魂魄勾走後煉製什麼東西呢,但是我們正常的人是沒有這個手段和動機啊。設想誰又能在悄無聲息之中,把人以這種離奇的方式活活吊死,而且還不被人發覺呢?這很顯然就是違背常理,違背自然的事情。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你一言我一語中我們慢慢地向山頂爬去,我們村背後就是一座高大的山,後麵連接著神農架的十萬大山,也是北緯333度,號稱“世界最神秘的緯度”,也是靈異事件頻發的緯度。

隻是多年的城市生活讓我早已沒有往日的靈活身形了,這高大的山路讓我爬的氣喘籲籲,隻是內心還是十分的難過與悲傷,老村長前幾日還給我看相算命來著,轉眼就以這種離奇的死法永遠的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世界。真的無法接受,這件事衝擊了我的腦海和靈魂。

慢慢的大家都專心爬山,無力探討、無力說話了,因為山路實在太陡了,真的如同上青天一樣,慢慢的我們爬到了接近森林的邊緣,在回頭看來時的路早已頭暈目眩,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因為這樣回頭看下去,山路實在太陡峭了足足有八十度的陡峭懸崖,他們倆見我嘔吐了,看我臉色發白,隨後也停了下來對我說道小十九要不你就在這裡等我們吧,我跟王門慶兩個人去就行了,我聽罷說道沒關係我能堅持。於是又吃力的爬了起來對他倆說道走吧,過一會兒就好了,他倆看我這麼堅持也不說什麼拒絕的話了,徑直向森林深處走去。

在剛接近森林深處之間,這裡的樹長得筆直粗壯而且高大茂密,腳下的感覺也和踩在陸地上不一樣,地上全部都是鬆針跟枯枝敗葉,稍不注意人的小腿就會陷到枯葉裡麵去,越向前走越感覺霧氣朦朧,加上又是寒冬,給人感覺猶如進入了惡鬼地穴一樣,凍的人直打哆嗦,但是走著走著我就感覺不對勁,為什麼這裡的樹長得都這麼的古怪,有的樹沒有樹杈,中間部位有鼓包,在仔細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些鼓包的樹裡麵都是埋著人了。我不由得後悔跟著他們進來了,真的很後悔,這個太恐懼了,而且整個空氣中都夾雜著腐臭的味道,小木匠也放慢了腳步,回頭對我和王門慶說道大家不要怕,這裡是被我們的前輩下過詛咒的,我們本村的人進到這裡來沒有事,但如果是外村的人進來絕對是有來無回。

這個山頂是我們本村的禁忌之地,外村的人是進不來的,以前有人進來過就再也沒有出去呢,我聽罷內心感覺更加的毛骨悚然、腳底生汗,我催促道咱們趕快選完趕快走吧,小木匠說道沒關係,咱們在這裡還要很久呢,需要先找到合適尺寸的樹,然後從樹的一半中間劈開,而且不能損壞切下來的這一半,把樹的中間掏空,挖成跟村長身體合適大小的空間,在用特殊的塑膠把樹封上。這種葬法聽說是我們村的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樹葬就是為了讓怨氣結合陰陽五行化解到泥土當中,這樣來世才不會做惡鬼,來世才能入人道輪回。要不然便會受輪回畜牲道之苦。聽到這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不知道這種方式對與不對,這也不由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們爬過的樹,萬一這個樹乾裡有小孩子藏在樹的腹腔之內,而這個樹隨著年歲的增長而變得高大,這將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其實我很想問小木匠,這種方式到底是誰發明的,這麼超凡脫俗,這麼讓人與自然的完美的結合。但是這種餘力在沒過多久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釋。小木匠說道知道為什麼我們村姓九嗎?我和王門慶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小木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門慶,點上了一根香煙悠悠的說道因為我們是九黎族。

當我聽到九黎族三個字的時候,不由全身一震,我急忙反問道就是那個蚩尤?小木匠凝重的點了點頭。我說我們不都是炎黃子孫嗎?曆史書上不都是這樣寫著的嗎?小木匠冷冷的看著我說道曆史沒有真相,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他說的這句話讓我無法反駁,因為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如此!

但我還是不死心,我又說道那蚩尤是妖魔的化身,這個是真的嗎?小木匠反問我你親眼所見嗎?我回答道沒有,我是從曆史書上看到的。小木匠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道蚩尤二字是代表人與自然的結合,人與自然和諧的相處,我們的飛禽走獸,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樹上爬的,土裡鑽的,這些都是萬物和諧,眾生平等。以自然之道,養自然之身,回歸自然,天人合一。我們講究的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但是軒轅黃帝可不一樣,他主張以強者為尊,以吞噬為主。他們得到了更多的神秘力量,由於我們蚩尤人心地善良,所以上了軒轅黃帝的當,從而被滅門滅族,所以我們不得不改姓,族人不得不各奔東西,以至於後來與黃帝軒轅族融合。同時我們也是盤古大帝的後人,開天辟地,就是我們的祖先看不下這混沌的世界用巨斧劈開來的宇宙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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