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車打開了後備箱。
“喲,等久了吧?”
許大海笑著走了過來。
接過遞來的香煙,我點上吸了兩口,“還行吧。”
“今天真不錯,收獲頗豐啊!”
許大海看向了箱子。
我點頭說道,“除去帶來的錢,淨賺一百五十萬,我們總共五個人,一人三十,你看呢?”
許大海想了想,“可以,都聽你白七爺安排。”
分好了錢。
我們各自打了個招呼。
臨走之際,我問道,“最後你那手換牌不錯,很快。”
許大海聞言停住了腳步,一臉驚訝的盯著我,“你看到了?”
“嗯,你把那張方塊q換成了梅花a,是在莫姐撲向賭桌的時候吧。”
我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
而許大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白七爺,你是高人,改天再切磋切磋?”
“行啊,隨時恭候。”我笑了。
“還是算了吧,我比不上你,走了。”
許大海說完上車就走。
我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尾燈,重新上了卡宴。
“哇!我今天躺贏,啥也沒乾就賺了三十萬,哈哈哈。”
米朵邊數錢邊開懷大笑。
鐵塔也跟她差不多,笑的合不攏嘴。
我看他們這樣子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隻是後麵發生的一連串連鎖反應是我始料未及的。
其實從晚上吃火鍋碰上。
我就和許大海他們商量好了。
合夥搞一票陳放。
可憐的賭徒始終蒙在鼓裡。
他根本不知道我早就認識許大海和鄧秋雨。
更不知道我們在火鍋店的密謀。
有錢不賺。
癡呆傻蛋。
剛聽到我的提議,許大海沒有考慮多久就同意下來。
我們幾人一拍即合,導演了一出戲。
包括那張銀行承兌。
也是許大海故意拿出來誘惑陳放跟注的。
賭徒的心理不難琢磨。
一旦上頭,親娘老婆娃兒都能押上去。
又何況是廠子貨款呢?
我把錢藏在床底。
這段時間贏了不少。
等有空有必要買個保險箱。
彆的不說,總會增添一點安全感。
本來是準備去探探水產老板錢餘的底。
但經過這麼一場賭局。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推遲了進度。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老實的在燒著鍋爐。
直到米朵找上我說,“滌綸廠倒閉了。”
我才問道,“因為那筆貨款嗎?”
“蝴蝶效應,聽說廠子停工,村民們一窩蜂要求退錢,遭到擠兌滌綸廠一下子就挺不住了,現在每天裡麵都很多人去搬東西,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被搬空了。”
我想到了這一點。
隻是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
鄉下的廠子很多都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非法集資。
起初是打著投資給利息的名義讓廠子員工存錢。
後麵就像擊鼓傳花一樣。
一傳十,十傳百。
逐漸演變成大規模集資。
資金鏈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利息照常發還沒事。
隻要有一個環節出問題,就會產生連鎖反應。
可以說這筆貨款就是導火索。
滌綸廠的倒閉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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