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jojo地獄開局!
見到陸謹言上了船,劃船的人習慣性的問他要去哪裡,陸謹言猶豫了一下,說自己打算幫朋友補辦一下丟失的身份證件。
那個劃船的人立刻就明白了,他仔細打量了下陸謹言,然後笑著說道,“你口中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陸謹言撓了撓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
“年輕人,你根本不用遮遮掩掩的,”
劃船的人看向了倆旁燈火明亮的建築,“我每天都能遇到好多像你這樣的人,有的是來買身份的,還有的則是賣身份的。”
“身份還能賣?”陸謹言下意識的問道,這種騷操作他貌似隻在小說中看到過,沒想到現實居然真的存在。
“命都能賣,還有什麼不能賣的?”劃船的人反問道。
“受教了。”
陸謹言摸了摸下巴,然後向劃船的那個人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沒事,”劃船的人擺了擺手,咧嘴笑道,“我看客人您的心情似乎很好,於是就多說了點。”
“你的眼光很不錯,我的心情確實很好,因為我即將開始嶄新的人生。”
陸謹言聳了聳肩,他不介意對這個人多說點,因為他的心情確實很好。
“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劃船的指著不遠處的那棟五層建築,即便在燈火輝煌的暗港中,那棟建築也格外的引人注目,“您的目的地就是那裡。”
…………
眼前的建築看上去至少應該存在百餘年了,白色大理石外牆上滿是精心的雕刻,陸謹言顯然對於藝術一竅不通,但他本能的覺得很好看。能在這裡擁有一棟古董建築,說明了它背後的勢力不僅有錢,而且在上麵也有人。
地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就連旋轉門的框上都反射著金色的光芒,身著黑色正裝的侍者畢恭畢敬的走上前來,為來到這裡的客人服務。
另外一些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則眼神敏銳的掃視著周圍,他們手裡的槍早已經上了膛,隨時都可以開火。
走進了這棟建築的內部,陸謹言險些被黃金的光芒晃瞎了眼睛,四周的牆壁都是用金粉來粉刷的,腳下的大理石地麵甚至可以當鏡子來使用,入眼儘皆是各式雕塑,在大廳的中央甚至矗立著米開朗基羅的大衛。
不過這個顯然不是正品,正品應該被收藏於意大利佛羅倫薩美術學院。
陸謹言走向了那尊大衛像,最上下打量著它,最後把目光放在了一個部位上。
“難道這就是藝術嗎?”他喃喃自語道,似乎若有所思,“果然女人脫光了就是瑟情,男人脫光了就是藝術,不過……”
陸謹言又仔細的盯著那個部位看了看,相比較於大衛那健美魁梧的身材,小大衛似乎真的有些小啊。
當然他並不是藝術家,自然也不懂什麼藝術。而一旁的黑衣侍者看到陸謹言對著大衛像發了半天的呆,以為他也被其中的藝術的氣息所打動,產生了共鳴,所有就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沒有試圖去打擾他。
過了半響,陸謹言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果然還是再大點更好。”
侍者聽的一頭霧水,這個“更大點”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大衛像是等比例縮小版的原因?
想破腦袋他也不會明白陸謹言在想什麼。畢竟在這個時代,至少在威尼斯,所有人多多少少有幾分對藝術品鑒賞的能力,可是這其中偏偏混入了陸謹言這個啥也不懂的土鱉。
就像大家都在看一個女孩子,其他的人都在想如何紳士的上前打招呼,可偏偏有一個人在想這個女孩子的腿有點粗。
沒錯,那個人就是陸謹言噠,要不然他也不能一直保持著單身狀態。
………
“這位客人,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見到陸謹言從藝術共鳴中退了出來,黑衣侍者微微躬身,畢恭畢敬地問道。
“你們這裡辦假證嗎?”陸謹言乾脆利落地問道。
“假證?”侍者有些懵,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陸謹言的意思,於是正色說道,“客人,我們這裡能為您的身份證明就是真實可靠的,完全不存在虛假的情況。”
“好吧,我要去買一個身份。”陸謹言聳了聳肩。
“請隨我來。”
侍者微微躬身,然後帶著陸謹言來到了二樓,與大廳不同的是二樓的倆旁有著很多小房間,時不時的有人進出,在走廊中行走,扭頭剛好能看到大衛像的腦袋頂。
地上依舊披著鮮紅的地毯,地毯的邊緣繡著金色的荊棘花,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到小天使的雕像,而且每一個小天使的動作與神態各不相同。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走廊的中段,最後停在了一扇掛有“13”的門前,侍者快步走上前來打開了門,微微低下了頭。
陸謹言走進房間中,然後大咧咧地坐下來棕色的真皮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打量著周圍的裝飾。
房間雖然不算太寬闊,但裝修風格與外麵的大廳無異,大紅色繡花的羊毛地毯,塗抹著金粉的牆壁,上麵還掛著一副皇帝加冕的油畫。
原木色的壁爐中有著火焰在熊熊燃燒,火焰中的木料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與侍者一樣穿著黑色正裝的微胖男子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隻不過他的胸前掛著銀色的徽章,上麵蝕刻著生有雙翼的獅子。
他坐在陸謹言的對麵,試圖揣測這位客人的心思,畢竟他做一行已經好久了,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的心理也能揣測出一二。但不知為何,他有點看不出眼前這個俊逸的少年在想什麼。
但這並是什麼大問題,喜歡揣測客人的心思隻是他的職業習慣罷了,並不耽誤做生意。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陸謹言伸出一根手指,在微胖男子的麵前搖了搖,“那種毫無瑕疵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我們有很多。”微胖男子笑了笑,然後從茶幾下拿出了足足有拳頭那麼厚的糙麵黑皮書籍,然後在陸謹言的麵前翻開,“我的名字是阿拉丁,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