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布道結束,一名身著黑色修士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然後看向了沙條愛歌,畢恭畢敬地說道,“樞機主教大人在裡麵等著您。”
“加百列君,你可以在外麵略微等候幾分鐘嗎?”
“不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我希望給加百列君一個驚喜。”
“好吧。”
陸謹言聳了聳肩,隨手將自己的一截手指折斷,斷指上的皮肉如煙塵般消散,隻留下如玉石般瑩潤的白骨。
然後他又拔下自己的一根長發,將指骨穿了起來,做成項鏈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有些恐怖。
“加百列君……”
沙條愛歌看著陸謹言缺少了一根手指的右掌,忍不住有些慌了神。
“沒事的,區區一根手指而已。”
陸謹言揮了揮手,隻見斷掉的手指在一個呼吸間便重新生長了出來,恢複如初。
“你將這個帶上吧,如果遇到了危險,我可以隨時趕到。”
他將指骨吊墜遞給了沙條愛歌,然後眨了眨眼,“具體的使用方法很簡單,隻要呼喚我的名字就好了。”
沙條愛歌緊緊的握住指骨吊墜,臉上滿是收到禮物的喜悅,她並不在意這個吊墜的具體作用,隻要是陸謹言送給她的就好了。
當然她並不知道那截看起來像是指骨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看著沙條愛歌消失在走廊深處,陸謹言仰望著頭頂教堂的穹頂,眼神略微有些空洞,精神擴散出去,此時的他共享著東京都數千隻烏鴉的視野,將六騎的所在位置全部監控起來。
而他也終於找到了berserker的禦主,那個看起來與高校生無異的少年,而他身邊的那個纖細清涼的青年不出所料應該就是berserker,在他的身上,陸謹言看到了與現世截然不同的神秘。
隻不過這名berserker看起來很是柔弱的模樣,而且和自己禦主也在進行正常的交流,很難想象這居然是berserker。
畢竟berserker的“狂化”會以剝奪理性為交換,對從者進行超越英靈性能的強化,狂化等級越高,理性與思考能力被剝奪的越嚴重,若達到ex的級彆,雖然能夠思考,但思維模式卻會被固定,從者會完全沿著自己唯一的想法行動,聽不進周圍的命令和建議。
但怎麼看那名berserker都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berserker,就像rider的魔術造詣比caster還要強一樣,職階隻是英靈的某個方麵,並不能代表全部。
berserker的禦主並不是魔術師,除了右眼有著細微的魔力流動之外,他用來給berserker供給的魔力,更多的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力,而且從他們的言語中得知,他們似乎打算要停止在東京發生的聖杯戰爭。
聽起來就像是王道熱血漫畫的劇情一樣,忽然得到神秘力量的少年在夥伴的幫助下,想要解決威脅城市安全的反派魔術師。
不過現實與漫畫情節往往相反,陸謹言對此隻能稱讚他們勇氣可嘉,但聖杯戰爭顯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停止的。在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的通力合作下,區區一個連魔術師都不是的普通人,一騎柔弱的berserker,又能做的了什麼?
他們選擇的這條道路注定會失敗,不過即便是廢品也有回收的價值,在退場之前,一定要將他們的價值充分利用好。
舞台早已經搭建好,台下的觀眾早已經等待就位,此時的演員也即將登場。
開演之時已至,此處應有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