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沉思了一會,緩緩道起了過往的往事。
“當年………”
這一說,就是足足一下午,直到阿狗喊他們二人吃飯,老頭才意猶未儘的停下了話。
直到末了,老頭一聲歎息,對盧小天道:“小天啊!大爺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想炫耀大爺以前有多麼的瀟灑,多麼輝煌,而是想告訴你,還是那句話,謹慎,低調,彆上頭,彆想著什麼快意恩仇,也彆心慈手軟,知道嗎?”
盧小天點頭,“放心吧大爺!這一個多月下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為人,至於以後的事情,小子我可是清楚的很,反正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而此時阿狗卻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吃飯了吃飯了,要我喊幾遍才聽啊!你個死老頭,一說起以前那點破事就能叨叨一天,啥也不乾,你真這麼大能耐,你咋不教我武功。”
“去去去!大人說話,你一毛孩嚷嚷啥,沒大沒小,我是你爺爺,還老頭,你是不是活膩了!”
阿狗被老頭一頓數落,欲言又止,氣呼呼的走了回去,而老頭則笑著對盧小天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吧!”
說話間,二人起身拍了拍屁股,朝著房中走去。
飯桌上,看著老頭出去補飯,阿狗對著盧小天道:“小天哥,我跟你商量個事。”
盧小天點了點頭,道:“你說!”
“小天哥,你學武天賦這麼好,現在我爺爺的那些,你也都學會了,要不你教教我!”
盧小天聽著,不由一愣,畢竟平時他也是常常看到阿狗自己一個人在院裡練武的,現在突然喊自己教他,他怎麼可能不懵。
就在此時,老頭聲音響起。
“小天,彆理這小子。你就當他放屁就行了。”
望著已經盛完飯回來的老頭,阿狗哼了一聲,抱起碗便走出了房間。
這一幕,讓盧小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他不是什麼大仙,也不會掐指算命。
而此時,老頭卻長歎了口氣。
“唉!”
望著那臉上寫滿故事的老頭,盧小天知道,老頭有話說,便開口問道:“大爺咋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那臭小子練武嗎?”
盧小天搖頭,表示不知。
老頭則繼續道:“這小子,跟他爹一個德性,都不是安分的種,當年我在這裡娶了他奶,生了他爹,我教了他爹武功,但那家夥,年紀不大,就一個人離開出去闖蕩去了,後來回來了一趟,帶回了這小子,然後又出去了,如今過了十來年,音訊全無,多半是死在外麵了,我不希望這小子以後也那樣,就沒教他練武,隻是教了一些基礎的東西,讓他強身健體的同時,有個保命的手段就行,畢竟要是教多了,腿也長在這小子身上。”
盧小天點了點頭,道:“道理我懂,兒行千裡母擔憂,為人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但真要選,隻要平安就好,更彆說你和阿狗這隔代親了。”
“誰說不是呢!唉!!!”
老頭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臉上帶著疲憊。
盧小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遞給老頭。
“大爺,您的救命之恩和授藝解惑,小子銘記在心,這個木牌雖然隻是普通的木牌,但上麵刻的圖案卻是獨一無二的,以後不論何時,隻要我或者我的後人見到了這木牌,我和我後人便會無條件幫他一次,當然,前提不是那種傷天害理之事,不過對於阿狗和您,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隻要我知道,也會全力滿足你們。”
老頭聽著,笑了笑,也沒跟盧小天矯情,隻不過在看了看木牌上的圖案以後,他卻有些不解的對盧小天問道:“這是狗頭?”
“咳咳!!”盧小天尷尬的咳了咳,道:“畢竟要是一些普通的圖案,萬一搞混了也不好,而且這狗頭,您仔細看,是不是彆有一番神韻!”
老頭摸了摸狗頭,仔細看了看,不由的點了點頭,道:“你還彆說,這仔細看下來,還真的彆有一番風味,隻不過這東西看久了,怎麼感覺讓人有點……”
“沒事沒事,大爺您就彆在意這些細節了,這種東西,畢竟越特殊,才越好,不是嗎?”
老頭聽著,點了點頭,收起狗頭木牌對盧小天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