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一聽是這事,臉色立馬拉了黑線,嘴裡沉聲道“你想調回湖陽?我還想調到京都呢?!那可能嗎?!”
“不是,金書記,我有我的理由!”
“那好,你說說你的理由?”
路北方望著金哲,沉聲道“我妻子懷孕四個月了!您知道的,我父母都是農村人,讓他們從老家來湖陽,不習慣。而我嶽父母,都在曾州。我嶽父有糖尿病,嶽母需每天提醒他打胰島素!”
“就這理由?”
“嗯!”
金哲端著桌上的茶水喝了口,然後想了想道“你這理由,實在有些牽強。我們這幫當領導乾部的,哪個家屬不在外地,誰家沒有三長兩短?但是,如果因為這點事情,這小小困難,就克服不了,那我們這工作還怎麼做?再說你妻子懷孕這件事情,段書記兩口子和你父母都沒有時間回來,那可以請護工、請保姆啊。國家拿給你們的生育補貼是乾什麼的?不就是補貼給你們生小孩的嗎?!”
見自己這理由被金哲果斷否決。
路北方愣了愣,想著自己隻有使出殺手鐧,才可能說服他了。
路北方再次沉聲道“金書記,其實還有一點,就是我認為現在綠穀縣發展到這階段,短期內,肯定在我們整湖陽地區,都不算太差。而現在的縣長楊宇,方方麵麵都做得極好!況且他自省國資局下來,不僅有主導一方的工作能力,而且也有造福一方的背景!像這樣的乾部,如果要想留在湖陽,要麼就提拔升職,要麼擔當更重要的工作,不然人家一溜調回去了。。”
說完了,路北方再補充道“最近這半年來,楊宇在綠穀縣大小工作,一手操持,我雖然是縣委書記,但真沒操過心,其實,我就是閒人一個。”
路北方這樣說,金哲倒真的陷入沉默。
金哲的心裡,此時算盤撥得啪啪響。
路北方確實說得沒錯,楊宇工作能力不錯,又有背景,如果要想將他留在湖陽,要麼就提拔升職,要麼擔當更重要的工作。
畢竟,楊宇作為省國資局出來的人,對省國資局的關係了如指掌,若能引薦一些國企到湖陽落戶,那對湖陽的發展將大有裨益。
即使不能引進國企,以後湖陽人到省國資局辦事也會更加便利。
想到這麼一點,金哲將手搭在桌上,望著路北方道“那你給我說說,你想回市裡做哪工作?”
路北方說“書記安排在哪,我就去哪。”
“嘖嘖嘖!”金哲身子往後仰,咧著嘴笑“路北方,你彆給耍嘴皮子,我現在給你放到科協去,你去不去?”
路北方道“我去。”
金哲哼了一聲,埋汰道“你彆敷衍我!”
想了想,金哲還是沒有給路北方任何回複,雖然湖陽有幾個空缺的處級或副廳級職位,但在他心目中的人選中,並沒有路北方。
因此,金哲這狐狸慎重道“路北方,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是,這事兒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前幾輪開常委會,說實話,都沒下你的米!現在,我也不好說!你先給我老老實實回綠穀縣去,將縣裡的工作搞好吧!”
路北方應著後,告辭走人!
此行找金哲,雖然他沒有答應。
但路北方覺得還不錯。
不管如何,自己已經如姚高嶺所說的一樣,去爭取過,這就夠了。
而且,就金哲的態度來看,他確實肚量不錯,在朝自己發了通火後,似乎並沒有將藍天集團搬遷那事放在心裡。
這倒讓路北方打心底甚是欣慰!
……
這天晚上,湖陽被一片流光溢彩的夜色所籠罩。
金哲還在辦公室裡,等候多時的溫詩珊,便笑意盈盈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學長,有請啊!”
金哲看到溫詩珊,猛然想到白天已經答應這省委書記杜洪濤小姨妹溫詩珊吃飯之事!
當即,他一拍腦袋,歉意笑笑,說差點就將這事兒給忙忘了!一邊起身,跟著溫詩珊出門,前往湖陽大酒店的一處包間吃飯。
溫詩珊這天宴請的人不多,有原湖陽市政協主席、一個書法家、還有一個在湖陽的央企負責人,以及曾雲和溫詩珊的好友李主任。
共七人。
很合適。
這天的酒宴,在最近精裝修的湖陽大酒店,精致得仿佛是一場視覺與味覺的盛宴。
從酒宴的布置到菜品的呈現,每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的用心與品味。
包間裡,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餐具上,熠熠生輝。
桌上,餐巾折疊得像精致的蝴蝶,靜靜地等待著賓客的到來。而那一套套精美的瓷器,宛如藝術品般令人讚歎不已。
菜品,更是讓人眼花繚亂。冷盤、熱菜、湯品、甜點,每一樣都仿佛在訴說著烹飪者的匠心獨運。那些色彩斑斕的菜肴,如同畫作般擺放在盤子裡,令人不忍動筷。而那撲鼻而來的香氣,更是讓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