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攥緊,強烈的緊迫感,讓他迅速撥通驛丹雲的電話,語氣急促道:“丹雲,陳阿倩那邊有新進展,我們必須馬上再去見她一麵。”
“好!我現在下樓,您讓司機來載我。”電話那頭,驛丹雲的聲音清脆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好的,我們馬上出發!”
十幾分鐘後,司機黎曉輝駕駛著汽車,帶著路北方,穩穩地停在驛丹雲樓下。路北方坐在後座,麵色凝重,雙眼緊盯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路燈,光影在他臉上閃爍,映出他內心的焦急。
驛丹雲匆匆上車,帶著夜晚的涼意,還未來得及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車子便再度疾馳而去。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陳阿倩的公寓門前。
這次,路北方下車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樓下,兩輛嶄新的寶馬車赫然映入眼簾,車身在夜色中泛著冷冽的光澤。
他的心猛地一沉,這兩輛車,他已經從與羅清遠的電話溝通中,知道這是李明輝為了兩個情婦,而特意購置的。想到李明輝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卻如此荒淫無度,甚至不惜用金錢腐蝕自己的道德底線,路北方不禁感到一陣強烈的諷刺與憤怒。
這些豪車,就像是對他們虛偽生活最直接的諷刺,靜靜地停在那裡,卻無聲地揭露了,隱藏在這座城市光鮮外表下的肮臟秘密。
路北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波瀾,與驛丹雲迅速交換了個眼神,兩人一同步入陳阿倩的公寓。
兩人敲門,剛踏入屋內,還未及坐下。
陳阿倩站在客廳中央,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臉色蒼白如紙,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角,聲音帶著哭腔道:“路書記,驛市長……你們來了!……他,他……真的聯係我了,就在你們走後沒多久!”
路北方微微皺眉,走到沙發前坐下,沙發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似在歎息這凝重的氛圍。
驛丹雲則輕輕走到陳阿倩身旁,傾身向前,目光溫柔而堅定地鎖定在她身上,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暖陽,卻又充滿關切:“阿倩,你彆急……這事兒,你慢慢說,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們。”陳阿倩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起伏,像是在努力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她雙手微微顫抖著拿起手機,手指劃過屏幕,點開微芯聊天記錄,遞向驛丹雲,同時,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道:“驛市長,您看,這是他的留言。他先問我在哪?我告訴他在家裡後,他便問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你怎麼回答的?”驛丹雲接過手機,目光掃過屏幕,輕聲問道。
“我?”陳阿倩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後續的話語仿佛被一塊巨石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我本來想將你們找過我這事告訴他的!……但是……想著他那麼對待我,我還是沒有說了。”
驛丹雲輕輕拍了拍陳阿倩的肩膀,掌心的溫暖透過單薄的衣衫傳遞過去,驛丹雲鼓勵她道:“阿倩,你做得對!這很關鍵……後來呢,他還說了什麼?”
陳阿倩咬了咬嘴唇,唇色近乎慘白,繼續說道:“後來,他便用微芯小號,與我通了話,問我這幾天有沒有看到樓上的童麗麗?……還說他現在有些麻煩,若是我想見他,就讓我坐動車前往珠海!到了珠海,給他這微芯小號發信息,到了自然會有人來接我,還說實在不行,便帶我出國,遠走高飛!……呃,對了,我說出國?拿什麼養活自己?他還告訴我說,他有錢,保證我們在國外生活無憂。”
“那你怎麼回答他?”驛丹雲的聲音依舊沉穩,眼神卻愈發專注。
陳阿倩的眼神滿是迷茫與無助,她輕聲說道:“我實話跟他說,現在哪能說走就走?我又沒護照,又挺著大肚子,出國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他聽了後,就急了,在電話那頭壓低聲音吼我道,說現在形勢危急,他的事,不是小事!他是真心想帶我走,讓我趕緊想辦法。還說護照的事,讓我找下公安局長車前方車局長,一天就能給辦好。”
“除了跟你聊了這些,還說了些什麼?”驛丹雲追問道。
陳阿倩想了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回答道:“除了這?好像也沒有彆的……呃,他還發來張照片。”
說著,她再次劃開手機,遞給路北方和驛丹雲看。
路北方和驛丹雲的目光同時聚焦在手機屏幕上。照片中,李明輝穿著一條寬鬆的大頭褲,站在一處海灘上,海浪從遠方奔騰而來,像是一群白色的駿馬,不斷拍打著岸邊,在他身後,揚起層層白色的浪花。
李明輝看似悠閒地望著大海,雙手插兜,但臉上那難以掩飾的慌張之色,卻如破綻般泄露了他的心境。
路北方看著這照片,微微眯起雙眼,扭頭朝驛丹雲道:“看來,李明輝也知道我們在找他,因此故意使用小號,讓我們無法追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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