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又經過了那家“安靜酒吧”,看到酒吧我有了喝酒的衝動。
我不是很喜歡喝酒,但我喜歡酒精在身體裡那種微醺的感覺。
走進酒吧,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除了歌手的演唱,幾乎聽不到其他雜亂的聲音。
我不知道來這裡喝酒的顧客是不是和我一樣,都喜歡這裡安靜又有些曖昧的氣氛。
因為來過幾次,所以我也認識了這間酒吧的老板,老板是個三十多歲微胖的男人,他名字叫杜哲,這裡的人都叫他阿哲。
阿哲見我來了便上來打招呼道“向陽你來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過了一會兒,阿哲手裡拿著兩杯紮啤坐在了我的對麵。
“向陽,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阿哲把啤酒遞給我。
我微微一笑道“我啊,我就是天天瞎忙,不過也不知道自己天天忙些什麼。”
說完,我先喝了一口啤酒。
“忙點好,忙了可以忘記煩惱,也可以忘記憂愁。”阿哲歎了口氣道。
我看他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太好,唉聲歎氣的。於是追問道“阿哲,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愁善感的?”
阿哲又喝了一口,苦笑著問道“向陽,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失落地說“像我這種屌絲,誰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呢,有錢沒錢,要房沒房,哦,不,我有個小房子。”
說完,我自嘲似地笑了笑。
這時,阿哲沉默了一會,這才緩緩開口道“我有一個喜歡了三年的女孩,可是我不敢跟她表白,我怕表白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阿哲說完也是一陣苦笑,然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我能體會阿哲的心情,那種失落失望的心情。
“其實你可以試著表達自己的,或許她也正好喜歡你呢。”
“你不懂,她是個很驕傲的女人,而我也隻想做她背後的男人,嗬嗬嗬,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很搞笑。算了不給你說了,我跟你這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說這些乾什麼,喝酒。”阿哲說完又把杯子倒滿了酒。我們倆碰了一個後,一抬頭把酒全喝到了肚子裡。
我們兩個就像這個城市邊緣裡兩人失戀的男人一樣,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阿哲比我好一點,他最起碼有一間酒吧可以經營,還有一個他願意去追的女人,而我則沒有任何方向,也沒有任何目標。
為了使氣氛不那麼壓抑和沉悶,我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們酒吧的生意每天都這麼火爆嗎?”
阿哲側過身朝四周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每一天吧,來這裡喝酒的客人老顧客居住,很多人都像你一樣,喜歡來這裡喝上一杯,聽聽歌曲,放鬆放鬆。”
“其實自己做點生意還是挺不錯的,時間自由,精神自由,不像我們這天天上班的,每天得熬夠八個小時,我還是挺羨慕你的。”
“要不你跟我一起來做吧?”阿哲一臉認真地對我說。
“我嗎,哈哈哈,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酒吧,我要是來做怕做幾天把你的酒吧給做黃了。”
“黃了又能怎麼樣,高興就行了嘛。”阿哲說的灑脫,但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全部經營著這間酒吧,灑脫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和痛苦。
這時,阿哲又神秘地說道“你要不要上台唱一首?”
我推辭道“我五音不全,彆一會把酒吧的客人嚇跑了,影響你的生意。”
“一起玩玩兒嗎,來這裡的人隻要想唱,不管唱功如何,我們都會讓他上台唱一首,這也是一種解壓方式吧,哦對了,你看到台上那個唱歌的女人沒有?”
我順著他目光朝台上望去,一個身姿挺拔但有些消瘦的女人正在唱著一道《愛的代價》。
“嗯,我看到了,怎麼了?”我問道。
阿哲靠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她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女人。”
我又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個女人,雖然算不上驚豔,但長得也是十分的漂亮。
這時,阿哲又小聲說道“怎麼樣,她漂亮吧?”
我一邊嗯著,一邊點著頭問“她叫什麼名字?”
“阿靜。”阿哲說道。
我似乎知道了這間酒吧名字的意義了,這或許也是阿哲用全部來經營這間酒吧的原因吧。
“你要不要與她合作一首。”阿哲慫恿我道。
我沉默了片刻後,對阿哲說“我聽她像是專業的歌手,我可不敢跟這樣級彆的歌手同台演唱,這樣隻能襯托出我演唱功力的低下,我可不想丟人現眼。”
“那你自己上台唱一首,我聽聽你唱的怎麼樣?”
我真有些搞不懂,為什麼阿哲非要讓我上台唱首歌。
我把我的疑問說了出來,阿哲則對我說“我想讓你跟她熟悉熟悉,然後成為我和她之間的傳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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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他不敢表白,而讓我充當中間人,這樣他可以不用出麵,而是通過我來表達他的想法,如果那個阿靜不同意,他不至於那麼尷尬。他可真是老奸巨滑啊。
“幫幫忙,兄弟!”他雙手合十求道。
我看了看他乞求的表情,我無奈一笑,最終還是答應了做他的“紅娘。”
等了一會兒,阿靜唱完後,阿哲上台拿起話筒對著台下顧客說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安靜酒吧”,今天我請了一位朋友,讓他上台為大家演唱一首,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的朋友向陽。”
我沒有想到阿哲會這麼隆重地把我介紹給在座的所有人。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上台,然後朝台下的觀眾點頭示意,對大家說“既然阿哲兄弟讓我上來唱一首,那我就在這裡獻醜了,給大家帶來一首我最喜歡的歌曲《私奔》,送給大家。”
我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阿靜,她走過來遞給我一把吉他簡單地問道“會嗎?”
我沒有回她的話,隻是接過吉他調了一下音,然後示意阿靜,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