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幕越來越黑的時候,我又給李小月打了個電話,李小月告訴我她還是沒有見到文夏,文夏也沒有在自己家裡。
我不想再這樣無力的空等下去了,當即穿了個外套,便向東山鎮跑去。
我要到東山鎮找一輛能把我送到縣裡火車站的車,我決定自己到珠城找找文夏。
這麼晚上,已經沒有了開往縣城的班車,我好不容易攔了一輛黑車,他開口就要二百塊錢,我沒有猶豫,隻要他現在能把我送到縣城,一千塊錢我都給他。
坐在車上,心中湧動著各種擔憂,它們如同潮水般讓我無法自拔。
而那些擔憂又讓我變得焦慮,讓我心裡無法安寧,如同一隻無法停下來的齒輪,就在我心頭無休止地碾壓轉動著,始終纏繞著我的心靈,讓我無法擺脫它的束縛。
我用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希望能在不安中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我越想要平靜,反而變得越平靜不了。
我催促司機道“師傅,麻煩你再開快點。”
司機師傅是一位上了年紀的男人,他看我眉頭緊鎖,麵色蒼白,問道“小夥子,遇到什麼事兒了不要急,越急你越做不好。”
我也知道晚上開車視線不好,師傅也是在委婉地拒絕我剛才的提議。
我現在除了等,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車子停在火車站前廣場時的那一刻,我扔下二百塊錢就飛奔了出去。
焦急地來到售票處,準備買一張最近一趟開往珠城的火車。
剛把錢遞進售票窗口,口袋裡的電話瘋狂地震動了起來。
我忙接聽,是李小月打來的。
“哥,我見到文夏姐了。”
“她在哪兒呢?”我抑製不住心裡的激動問道。
“她就在我身邊,我讓她接電話。”李小月說道。
我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等了幾秒後終於聽到了文夏那軟糯又有些疲憊的聲音“向陽,聽小月說你在找我?”
“同誌,你買到哪裡的票?”售票員恰到此時問道。
後麵排隊的人群也一陣起哄,我忙擺擺手示意不買了,售票員一臉嫌惡的把錢扔給了我,對著後麵的人喊道“下一位。”
我快速抽身出來,來到站前廣場,長長地歎了口氣。
“向陽,你在聽嗎?”文夏在電話那頭又追問道。
“哦,在在,我,我就是”我一時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來回答她的問題。
沒等我說完,文夏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向陽,幾天沒見,你怎麼說話都不利索了,咯咯咯。”
聽著她爽朗放鬆的笑聲,我懸著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找我乾什麼呀,聽小月說你還讓她去我家裡找我了,到底什麼事兒這麼急?”文夏好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肯罷休。
我一時語塞,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著應該如何回答她。
就在絞儘腦汁想如何應付時,電話那頭傳來了李小月招呼客人的聲音“這是您要的辣椒醬”
聽到“辣椒醬”,我忽然想到了應該如何回答她了。
忙開口應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上次給你的辣白菜和蘿卜條吃完沒有,那東西放的時間長了容易壞。”
“那兩罐醃菜啊,我早吃完了。”文夏脫口便說道。
“好,吃完了最好了,吃完了就不會壞了。”我含糊其詞地表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