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然怎麼樣?”麵對米貝的調侃,諸葛玘諾心裡很是不服氣。
“我沒有害羞!”她隻能嘴硬。
米貝心裡對自己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有些過意不去:“那就好,我說呢!上次我受傷那次,咱們也是這樣。也算一起睡了。也沒見你害羞。”
“你知道?”諸葛玘諾激動得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米貝。她清楚地記得,他受傷的那次,她走的時候,他睡得死死的。
“我當然知道!你的手放在哪兒睡的,你不清楚嗎?”米貝盯住她的眼睛。
她自己什麼睡相,她確實是不知道的。隻是和韓莫驪這麼多年的夫妻,從他口中,知道了不少。她就害怕米貝說出她摸了他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你都快把我這個傷病員給掐死了。我能不知道嗎?”米貝接著說。
“掐?”她慌了,著實慌。
“你把我摟得太緊了,摟得我喘不過氣了。”米貝說。
“所以嗎我哪就掐你了呢,我睡相好著呢。”被米貝這麼一說,諸葛玘諾鬆了口氣,躺平,“再說,那次是你生病。我就算摟著你,肯定也是你太冷了。我照顧你。”
“好,是照顧,是照顧。”她已經開始耍無賴了,米貝有心逗她,起了壞心思,“那時候睡一起是因為生病,生病了,你抱著我。現在不生病,會怎麼樣?”
這問題問得很有引導性。
“什麼怎麼樣?”她警覺。
“不生病,睡一起會怎麼樣?”米貝坐起身,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諸葛玘諾不敢呼吸。
米貝步步緊逼:“那天,我們到底有沒有過?”
他的眼神像有一種威壓,她落進他的眼裡不僅不敢呼吸,也動彈不了一點。
像是衝破了被點穴的穴位,諸葛玘諾轉身側躺:“沒有沒有,都說了沒有。問幾次了,有完沒完!”
撒謊!
這是米貝得出的結論。
果然,她又緊張了,緊張得都跳腳了。越演示,越抗拒,就越表明她說的不是真話。
米貝沒有深究,輕聲一笑:“哎呀,沒有就沒有嘛!所以咱們都共處一室這麼多次了,不也什麼都沒發生嗎?都是兄弟。你緊張個什麼?”
真是頭皮都發緊了。幸好這小子也不是真的要追根究底。
“怎麼就是兄弟了呢?”她表現出一些勝負欲,坐起來反駁,“怎麼就不是你是我姐妹呢。”
“你骨子裡性格豪氣,和男的一樣,所以你和鄧哥一樣,都是我兄弟。”米貝打趣。
這落差也太大了。諸葛玘諾明顯不服氣:“我和他能一樣嗎,起碼我有……”
米貝湊近她,上下掃了一眼,問道:“有什麼啊?”
米貝的眼神還有那張湊近的臉都儘收諸葛玘諾的眼底。又掉進他的坑裡了。今天的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帶著節奏。
一掀被子下床,回答:“有點悶。”
說完,也不管米貝,開始找房卡。
臨出門,她對他說:“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你先睡。”
正要出房門。
“我也去。”米貝也從床上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