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對著張二虎媳婦點點頭,過去將老婦人領進門。
“坐吧,老夫人,我先把個脈。”
伸手觸摸上老婦人的手腕,寧音感受到此人脈象軟弱且無力,該是長期營養不良的症狀。
她又看了看老婦人的舌苔,厚而白,此為陽氣虧虛導致的飲食積滯。
照理說,營養不良是為食物稀缺,怎麼可能還會積食。
寧音心中雖疑惑,但還是對症治療。
先給人施完針,又開了一副湯劑,叮囑每日飯前半個時辰服用,一日三次。
“老夫人,最近飲食以清淡易消化的為主,切忌油膩葷腥。”
“好,想不到女大夫都這麼厲害,這紮完針一下子就感覺鬆快許多,我現在啊就想去個茅房。”
老婦人笑得一臉慈祥,轉頭對上青年的眼神,忽而音量訕訕。
“孫兒啊,付診金吧。”
寧音本就疑惑,現在看這祖孫倆好像一點也不親密。
就如陌生人一般,這老婦人甚至是有些懼怕青年的。
青年嫌棄地瞪了一眼老婦人,隨即付了錢。
“真是事多,一天到晚就知道上茅房!趕緊去!”
青年說完,眼神在寧音身上打轉,美則美矣,不過是個下堂婦,可惜了…
等老婦人從茅房裡出來,青年便扶著她快速上了馬車。
“你說這年頭,怎麼年輕人穿得那般體麵,老人家卻這麼寒磣…”
張二虎媳婦突然念叨了兩句。
“是啊,剛剛就覺得他孫子對她很凶,不過這些事我們也管不了,隻要治好她的病就行。”
那二人走後,馬車一路前行便是朝著將軍府而去。
不多時,馬夫將車子停在偏門拐角處,青年快速跳下馬車進了偏門。
“都辦好了?”
楊舒歡聲線陰冷,麵上不帶任何表情。
“辦好了,小姐。”
青年躬身作揖行禮,隨即又從袖口掏出來一包東西。
“這毒藥來自西域,無色無味,就算是華佗在世都沒辦法醫治,隻要這老婆子一死,那女人就算是說破天,也翻不了身,到時候就治她一個謀財害命之罪。”
楊舒歡唇角勾起泄憤般的冷笑,垂眸看看自己還打著石膏的手臂。
“隻可惜,那狗男人不知所蹤,若不然我定讓他也屍骨無存!”
“小姐您放心,隻要上門抓人那天把動靜鬨大一些,那狗男人要真在乎寧音,想必一定會出來相救,到時候還不是任咱們拿捏。”
聽著青年胸有成竹的話,楊舒歡掩麵輕笑。
“嗯,這毒藥分幾次加入她的藥裡,切記神不知鬼不覺。”
“是,小姐…那小人先回去了。”
青年狗腿似地又行了一禮,後退著出了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