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悠悠向前,將手中的秘密奏文呈給女帝。
女帝平靜的伸手接過,解開密文印記,目光淡淡掃過,撇撇嘴嗤笑一聲“嗬~,沒想到這塵世長安還有這種奇葩,我原以為隻是紈絝些罷了。”
“可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要超出我的想象啊!”
“鄧大人,這些事你敢說自己一概不知麼?”
代國公鄧全宗惶恐躬身,“微臣平日裡政務繁忙,加之祿兒他父母皆意外身死,無人教導,很多時候卻有頑劣之處。”
“頑劣?”女帝折扇重重摔在桌上,“啪!”
鄧全宗與軍皇司眾人身形一顫,幾個膽小的已經雙腿發軟的跌倒。
不是他們因為他們膽小,而是因為這位女帝才是長安最為冰冷凶殘之人。
傳聞女帝繼位之前,原本並非首任太子,先帝那麼多王儲,如今卻隻剩下女帝和另外一脈的相王後人。
這其中的緣由,不免令人細思極恐,更何況這位女帝本就殺伐果決。
“這種劣跡斑斑,罔顧法度,凶殘暴虐的行徑。也能被稱為頑劣?代國公,你的標準莫非因人而異?”女帝冰寒刺骨的目光刺來。
“我,我……”鄧全宗幾度開口,都找不到任何借口。
“行了,你說你政務繁忙,無暇教導子孫?”女帝擺擺手,詢問道
“那就長安軍皇司的政務,你就不要再管了。軍皇守備司不能擁有你這樣的氣質。”
說著她目光瞥向畏畏縮縮的軍皇司眾
“尤其是你們,作為大夏直接關係到民生的府衙,更不能這樣。懂了麼?”
“屬下謹遵陛下教誨。”
“這……我……”鄧全宗雙瞳猛然睜大,眼中滿是血絲,‘不讓他管軍皇司,這不就是想要削他的權?為何會到這般地步?’
“遵命!”
他垂首,發絲漸漸遮掩住他咬緊下唇的麵容,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代國公府嫡孫鄧雲祿,頑劣不堪,殘暴逞凶,罔顧法理。重重罪行本該依律重罰,念在已然重傷不醒,暫且不辦,等醒後再做定奪,其他人無罪。你們沒有異議吧!”女帝蓋棺定論道。
鄧全宗聲音顫抖,艱難從牙間擠出低聲“沒有!”
‘可憐我祿兒,明明被人打成這樣,居然還要受罰?’
聞言,正拿著筷子用餐,作吃瓜模樣的林佑,壓抑心底笑意
‘下手重了些,鄧雲祿那家夥,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真是可惜,他應該還締造了這世界上第一個太監呢,可隻能躺在床上了。
女帝的平淡之言,宣告著此事落幕。
突然,正吃飯吃瓜的林佑舉手道
“軍皇司的各位幫我把香雲來的賬結一下,還有損壞的桌椅,折合成錢財,一並讓這位美女帶走吧!這件事也就算了。”
“???”眾人額頂冒起黑線,‘你是真白嫖啊!’
“哈哈哈!好~本該如此!”女帝第一次看向這位白衣俊秀青年,眼底彌漫濃濃的興趣。‘他就是林佑?’
直到美女內侍拿著軍皇司大人遞來的銀票離去,她還仿佛在夢裡一般。
軍皇司眾人退去,心底還惴惴不安,抬眸凝望碧藍天穹,心底暗道‘軍皇司的天要變了。’
……
諸事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