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曆代,有無數文人雅士寫了關於七巧節的詩詞,但易芷相信,就這兩句便足以排進前三。
這樣一首詩詞,如果是古人所寫,她必然會聽過,可她的腦海中毫無印象,那隻能說明,這首詞是自己二哥所寫。
然而讀到下闕的時候,易芷的眉頭一皺,那四個xxxx是什麼意思?一下子便是把整個詞的意境給破壞了,還有那兩情若是久長(長久)時也讓她疑惑了。
雖然長久和久長的意思一樣,但根據上闕的格調,下闕明顯是用久長啊,二哥能夠寫出這樣的詞,不可能連這最基本的格調都不知道。
“二妹,這是二哥我無聊時候所作的打油詩,沒什麼好看的。”
易雲從易芷手中奪回了這本筆記,這筆記上麵可是有他寫的許多詩詞,全都是摘抄的記憶中還記得的詩詞,既然來到了這個古代世界,不記一些詩詞下來,都對不起這次的魂穿。
會摘抄下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怕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把這些詩詞給忘記了。
就拿這首很著名的鵲橋仙來說,那四個xxxx,就是他忘掉的地方,暫時用x來代替,而到底是“久長”還是“長久”,他也是不確定才會在後麵打個括號。
至於說什麼詞牌格調,他還真是不知道,因為原主也壓根就沒有在這方麵去鑽研,府試考的是經義,不會有詩賦的,原主一個連經義都不過關的人,哪裡還有時間去學詩賦,那得府試過了再說。
易芷眼睛盯著易雲,她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自己這位二哥了,調查信息上麵顯示,二哥讀書的天賦一般,可一個讀書天賦一般的人,能夠寫得出如此佳句?
詩詞一道之難,猶在經義之上。
經義,答題是有跡可循的,但詩詞靠的是才華,是做不得一點假的,是對文字的凝練。
書法不弱於大哥,詩詞更是在大哥之上,易芷心裡一突,這樣的二哥,是會回到京城,乖乖聽話去給祖奶奶守孝的好人選嗎?
“二哥,自家兄妹麵前,你還要這麼謙虛那就是虛偽了,看了二哥你寫的這詩詞,我都不敢再這裡待下去了,感覺我這些年都白學了,太受打擊了,我不管,二哥你帶我出去玩吧。”
易芷又開始小女孩撒嬌了,易雲笑了笑,沒有拒絕,他也想看看,自己這位妹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
年光將近,郡城的街道很熱鬨,各種商販吆喝著賣著年貨,一些城外村子裡的人也都到城裡開始置辦年貨,易雲一開始是時刻注意著易芷的一舉一動,到後麵也是被這些商販給吸引了。
現代社會都是一家家的商店和櫥窗,說實話,人流量雖然大卻不熱鬨,而這裡的街道,商販們不斷吆喝,還夾雜著幾句戲腔小調,以及買家和商販之間的砍價,讓他有回到小時候跟隨爺爺逛集市的感覺。
易芷也很興奮,在這些商販中來回穿梭,買著一些小飾品,手裡還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有滋有味的吃著,就如同普通人家的小女孩一樣,任誰都不會將其和鎮北侯府最受疼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小公主聯係在一起。
“易兄,快來,先生們他們也在。”
頭頂上,傳來呼喊聲,正饒有興致看著江湖藝人雜耍的易雲,抬頭看向了上方,在酒樓的二層窗戶處,祝明明的頭探了出來,正朝著他招手。
因為有易芷在,如果隻是祝明明喊,易雲會委婉拒絕不上去,但祝明明一開口便是提到了先生,那必然是書院的那幾位先生了,儘管不算拜入門下,但也算是傳授學識的老師了,不上去的話就屬於不尊師重道了。
“上麵有我同窗還有師長,三妹,要不你先回去?”
“二哥,既然是你的同窗和師長,那我跟著一起上去也沒事的。”
易芷自然不會回去,她很想見見自己二哥的老師,能夠教誨出來二哥這樣的學生,那老師肯定不一般。
“也行。”
易雲沒有拒絕,這個社會雖然也是古代,但理學思想還沒有占據主導,對女性的約束不會那麼的變態,閨中女子同樣也是可以外出。
上了酒樓的二層,易雲便是看到了書院裡的四五位同窗,不過這幾位同窗可都是書院裡成績名列前茅的啊,祝明明是唯一的一位學渣。
學霸們宴請老師,祝明明這位學渣怎麼也會出現?
易雲隻是愣了那麼一下便是想明白了,祝明明是過來負責買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