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馬爾福特點了點頭,雖說這是當著法米威的麵,但提及那艘貨輪,他的臉上還是浮現出一陣肉疼的神色。
血錨幫這些年雖然管控著海港周圍的海運生意,但賺的錢也絕對談不上多麼豐厚。
一艘貨輪沉了,不考慮人員和貨輪本身的價值,單單是上麵的那些電動汽車,損失就高達兩億歐。
如果要再算上現在港口的封鎖帶來的後續損失,那可就海了去了,根本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算清楚的。
“真是令人惋惜了,不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血錨幫動手。”法米威點了根煙,嘖嘖的說道。
然而,馬爾福特聽見這話,臉上卻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還真的說到點子上了,的確啊,一般人怎麼敢對血錨幫動手呢?”馬爾福特笑吟吟的說道。
法米威聞言,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忘了,在這裡,血錨幫之外,就是你們鐵血幫的勢力最大。”
馬爾福特手裡的酒杯微微晃動著,言語之間滿含著森森殺意。
而法米威的心裡也隱隱冒出一絲冷汗,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麵,要說一點兒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件事就是他安排下去的,為的就是在血錨幫內部出現混亂時,趁亂來給他們刮一刮油水。
但法米威沒想到的是,他派出去的人手這次玩的有些大了,直接就弄沉了一艘貨輪。
如果隻是小打小鬨的爆炸案,興許馬爾福特根本就不會多管,但一艘貨輪的損失擺在麵前,他就不能視而不見了。
此刻麵對馬爾福特那滿是威脅意味的話,法米威冷笑了一聲,將煙頭碾在麵前的桌子上。
“你什麼意思,馬爾福特?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鐵血幫就是製造爆炸案的凶手吧?”法米威冷笑著問道。
“我並不是僅僅懷疑你,就算是我身邊的心腹,我也一樣懷疑。”
馬爾福特淡淡的道“今天請你過來沒有彆的事,我隻想問清楚,這件事是否跟你們鐵血幫有關?”
砰!
隻聽見砰的一聲,法米威一抬手就掀翻了兩人麵前的酒桌,滿桌子昂貴的酒水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這動靜出現的瞬間,法米威和馬爾福特身後的保鏢們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武器對著對方,場麵立即繃緊了。
“什麼意思?”
馬爾福特依舊坐在椅子上,打量著法米威身後的一眾保鏢,冷笑道“惡人先告狀?想跟我翻臉?你想翻臉,你就是凶手。”
“老子沒乾過的事情,當然不會承認,馬爾福特,你以為老子不敢對你動手嗎?”法米威冷聲質問道。
“哦?是嗎?”
馬爾福特身邊有一個手下小跑著過來,對他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我們的客人也要到了,法米威,我沒空繼續陪你演戲了。”
馬爾福特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突然拍了拍手。
啪!啪!
兩聲尖銳的槍響之後,法米威的兩條腿幾乎同時中彈,一瞬間,巨大的衝擊力和痛苦令他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