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之中,手速最快,賺工資最多的人就是周雪蘭還有她了。
她自己每個月到手的工資不薄,都寄回家或者存起來了,但這周雪蘭和她領一樣的工資,甚至比她還多,怎麼就連女兒讀書的機會都沒有了?
“都拿去還錢了唄!”那女人瞪了瞪眼睛說道。
“傻啊她!”劉紅就覺得周雪蘭她太傻了,有錢拿去還人家,連女兒讀書的錢都沒有。
“現在借錢的都是大爺,這麼積極的還錢做什麼啊!”劉紅說著。
“可不是。”那女人讚同道,“我老表去年借了我一萬塊,到現在都沒還呢,他前些天還去京都旅遊了,叫他還錢,他說沒有。”
“可不是,我前些年借了三百給老同學,那個人轉身就把我拉黑了,周雪蘭也太傻了,居然還想著還錢,太老實了。”
“對對對……”
……
隔壁工廠裡,周雪蘭打了個哈欠,她眯著眼睛看著手裡的布料,她已經有十來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每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都偷溜出來做兼職,早上八點了又回去工廠上班。
她的肩膀好痛,痛的她都抬不起來了,可是不行啊,她的女兒小小今年就要讀高中了,但是他們卻連她的學費都湊不出來。
他們也不是不想拖欠鄉親們的錢,將那些錢來給她讀書,可是他們不能言而無信,鄉親們是信任他們才把錢借給他們的,那他們又怎麼能辜負這些信任不還呢。
隻能讓自己再累一點好了,再辛苦一點,再多做一點事,就能賺到給江小讀書的錢了。
周雪蘭她可是知道江小她說過,她的誌向是要考一個北大的,如果連高中都不讀,又怎麼去考北大呢?
再努力一點,再撐上一撐,就能把她的學費給賺到了。
不過,她這眼皮子怎麼越來越沉,頭越來越昏呢?
周雪蘭努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再清醒一點,但是這頭越來越暈,越來越重,甚至工作台上原本雪白的布料,怎麼開始變紅了?
一點一點的紅,比花還要紅。
咚……
周雪蘭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她重重的趴在了工作台上,雪白的布料上麵滿是猩紅的血液,從她鼻子裡洶湧流下的血液。
她耳邊紛雜的縫紉機聲音漸漸的遠去……
每一個人都想把江小的生活拖回正軌,但卻又被這操蛋的生活越推越遠。
……
因為江爺爺的事情,江小昨夜忘記了去看韭菜的事情了,今天一大早,她醒過來,打著哈欠。
沒辦法,昨天晚上她太晚睡了,十一點多才睡覺,這原本是正常不過的作息時間,到現在卻困得她直打哈欠。
出了房門江小一愣,因為大廳裡黑乎乎的。
是了,江爺爺把腰扭了,所以今天她是最早醒的,原本平常和她一起醒的江梅江川因為昨夜睡得太晚了,現在還在被窩裡呢,就她起得最早的。
“嘰”的一聲,江小把家裡的大門拉開了,看著緩緩開啟的雙開大木門,陽光緩緩照進來。
江小她想大喊一聲。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