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聽了謝以安的話,李欽明不由發笑,他連忙伸手蓋住了上揚的嘴角,但胖臉上的眼睛裡笑眯眯的,還是暴露出來了。
李欽明怎麼看都不明白,眼前這坨東西,哪裡就不像一隻小雞崽了,謝以安這個大男人,非說它不是。
李欽明覺得謝以安在裝,一個成年人了,居然還像十五歲的江小那樣天真,說什麼要保護著小孩子的童真。
非要嘴硬的說這不是小雞崽,非說小貓沒有咬雞,不就是殺了一隻雞,又不是殺了一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瞞著孩子,騙著孩子,七歲已經不小了,難道打算讓他們一直活在夢裡嗎。
要貓不吃魚,狼不吃羊的,光頭強不砍樹的。
“嘖嘖嘖。”李欽明不由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得得得,就讓他來當這個壞人吧,你們都是好人。
謝以安沒有理會李欽明,他蹲下身子,用修長的手指撥了撥地上的禽類,將它翻了一個身。
白皙的指尖上染上了血紅,謝以安低沉親和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禽類羽毛黃黑色,羽毛又短又密,且帶光滑,而不足一月的小雞崽,羽毛細膩是嫩黃色的。”
謝以安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氣質沉穩,讓人看著不由信服,謝以安看著江梅,一字一句的說著。
“綜上所述,它是一隻麻雀,而不是小雞崽。”
說完,謝以安抬頭看著一旁的江:“所以,那一隻小雞崽還在院子裡,你們再仔細翻翻。”
聽謝以安的話,江小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禽類,羽毛上都是已經開始發黑的血汙,肚子上都漏出內臟了,江小也看不出來,這究竟是小麻雀還是小雞崽。
不過她不由自主的信了謝以安說的話,轉身就往屋子裡找去,既然院子裡找不到,那麼可能就是跑屋子裡去了。
雖然這有著高高的門檻,兩邊的小門一個關著,一個通著廚房,但說不定小雞崽還是進到屋裡去了呢。
聽著謝以安說這不是小雞崽,江梅聽了很高興,她揚起了頭看著李欽明,哼了哼;“我就說了,這不是小雞崽,大橘才不會咬小雞崽的!”
就這些人,非要說大橘把小雞崽咬死了,哼,她再也不要和他們玩了!
隻和好看的謝哥哥玩!
說著,江梅歡快的向江小奔跑而去,然後一起低頭尋找著一直找不到的小雞崽。
既然它沒有被吃,那麼它一定就在家裡等著他們找的。
被江梅這麼一說,李欽明覺得臉上無光,他摸了摸鼻子,扁了扁嘴,蹲下身子繼續用手去戳那隻禽類。
他就不信了,憑什麼謝以安說這是麻雀,它就是麻雀。
這身上都是血,把羽毛都弄臟了,誰能看出來不一樣。
不過搓來搓去,把手指都弄得血淋淋的,李欽明也沒能發覺這隻禽類究竟是麻雀還是小雞。
屋子裡到處找著小雞崽的江小,腦子裡靈光一現,她突然想起早上從籠子裡放小雞崽的時候,有一隻小雞崽特立獨行的。
愛睡懶覺不說,還不合群。
江小心裡有一個想法,她眨了眨眼睛,立刻站起了身走出屋子,往放雞籠子的地方走去,拿起了新做的雞籠子,江小豎著縫隙往裡麵看去。
空蕩蕩的。
什麼都沒有。
一邊把雞籠子放下,江小心情失落,不由咬了咬唇,難道是她猜錯了嗎?
那隻小雞崽沒有離群躲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