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往外走,“我總覺得這鎮子有點不對勁,得好好的看一看這鎮子的風水。”
圖圖坐在凳子上玩手機,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反而是胡光一猶豫了會,蔫頭耷腦的跟在我和曲朝露身後,引得站在圖圖那邊的人對他怒目而視。
鎮長給我們安排的是位於鎮子西頭的家庭旅館,而那棵大柳樹和廟宇是在鎮子東頭的河邊。
我慢悠悠的從鎮子裡穿過,還順手買了幾個小玩意兒,十足的遊客範兒。
“你跟著我們乾什麼?”曲朝露問胡光一。
胡光一紅著臉說“我覺得你們很厲害,我加入渡生是想要做實事,圖圖他們一幫人都是二代渡陰人,就是聚著胡鬨罷了。”
我吃了一驚,“他們也是渡二代?”
“你們不知道?”胡光一比我還驚訝,“就渡生總部這些年輕人大部分都是渡陰人的後代,就是放在這裡曆練的,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要麼回去接任父母的地盤要麼被派到彆處。”
我勒個去,他們這是快要把渡陰人搞成家族產業了。
“所以你們三個真的很難得,你們是憑著自己的本事成為渡陰人,還殺了陰差,讓渡陰人主動招攬你們。”胡光一羨慕的說。
“你不是?”曲朝露好奇地問。
胡光一搖頭,“我不算是,我是被我生前供養的仙家塞進來的,他跟吳師叔相識,就托關係讓我進來了。”
說著,他歎口氣,“這兩年仙家不好做,信徒越來越少,危險越來越多,比渡陰人難多了,我在這裡學兩年,成為渡陰人後就能幫助我們堂口。”
我在心裡重重的歎口氣。
搞了半天,就我一個人想著了解地下、黃泉和渡陰人的關係,並且打破這種局麵,甚至改變地下的格局。
那些老渡陰人早就習慣了渡陰人的活法,並且利用渡陰人的身份便利,為自己爭取利益。
說著話,我們三個已經走出鎮子,站在河壩上往對麵看,就能看見對麵河壩後的大柳樹以及大柳樹背後的廟宇。
為了縮短距離,有座橋直達對麵河壩。
我們走到橋中間,就聽見大柳樹底下站著個老太太,正眉飛色舞的給遊客們講大柳樹保佑鎮子居民的故事。
她正說到興頭上,突然衝出來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往她身上揚了一把土。
小女孩呸了一聲,轉身就跑,氣的老太太直罵娘。
“你們聽聽這老太太說的什麼,我去追小女孩。”我說。
我順著小女孩離開的方向找了半天,最後在廟宇後麵的牆根找到了她。
她正縮著肩膀,靠著牆抹淚,臉上一道道的泥痕。
“小朋友,你怎麼哭了?”我露出和善的笑。
她抹了把臉,轉頭就要跑,我眼疾手快的拽住她,“你要是說的話,我就讓你見你媽媽。”
小女孩癟著嘴,“我媽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