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跟沈巷說了會話,就離開渡生,住進了離渡生四十多分鐘車程的賓館裡。
吳崢皺眉問“單雪真的會來?”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懷薑在我耳邊說“賓館外有鬼物出現,不過他們沒有靠的太近,應該是來監視你的。”
我點點頭,笑著說“她已經來了,應該是想等著晚上出手。”
我們三個吃了點飯,就各自回房間休息,看著天還早,我就讓懷薑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然後躺到床上睡覺。
估計今晚是睡不成的,現在不睡會,晚上頂不住啊。
我睡得並不安穩,總感覺自己周邊都是薄霧,迷迷蒙蒙的霧氣中,有道淩厲帶著審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主人,天黑了。”懷薑喊了我好幾次,我才掙紮著睜開眼。
視線落在天花板上,我腦袋裡還有些迷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啞聲問“外麵可有異動?”
懷薑說“單雪來了。”
“隻有她自己?”我坐起來。
“嗯,隻有她自己,不過她現在身上的陰氣很重,還帶著鎖魂鏈。”懷薑咬唇,“我有點害怕。”
我點點頭,“既如此,你先躲起來,我自己對付她。”
懷薑應聲離開。
我沒開燈,靠著床頭坐了會,重新躺下,將呼吸放緩,做出一副熟睡的模樣。
沒過一會,屋裡響起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動。
隨著聲音靠近,我身邊的溫度也在下降,放在被子外的胳膊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捏住我的左手,力氣之大,像是要生生的把我的手腕捏碎。
我猛地睜開眼,想要動,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門把手被擰動,單雪推門走進來,她穿著黑袍,手臂上纏著鎖魂鏈,眼神怨毒的看著我“石曉曉,可算是讓我抓到你了。”
“你要殺我?”我問。
她拿出一把匕首,“你說呢?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我不應該殺你?”
“單雪,你家是做了什麼好事麼?就憑你家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落到如今的下場是罪有應得,何必一副受了天大的冤屈的模樣?”
我冷笑說“對我懷恨在心,想要報仇直說就行,不過你如今恐怕不能對我下手,你前腳殺了我,後腳饒夜煬就會查到你身上,便是莊廣也護不住你。”
“查到我又如何?你當我還會怕他?他不過是個被驅逐的喪門犬!”單雪恨恨道“讓他待在黃泉是陰司仁慈,不過往後你們可沒那麼好運了,再過幾天,彆說是他,就是整個黃泉都會不複存在!”
我目光一縮,他們在計劃什麼?
“你什麼意思?”
單雪冷哼幾聲,匕首抵在我脖子上,“意思就是你必死無疑。”
話落,就要刺進來。
我臉色一沉,右手食指微動,血線從掌心鑽出,不過瞬息就將單雪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