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王管事慢走啊!”
等王管事走遠,陳理轉身正準備回屋,隔壁房門開了,一個女修端著一個尿盆走了出來,熟練的把尿潑到路邊,空氣中騷臭味頓時更濃了,隨即轉身笑著閒聊道
“陳道友,你今天才交房租啊?”
‘看來應該是認識的。’陳理本不想理會,此時不得不止住腳步,臉上擠出笑容。
或許是受自身記憶衝擊的影響,他獲得的記憶並不完整,顯得支離破碎。
女修看上去三十出頭,一副道姑打扮,嘴角勾笑,長相雖然隻是中上,有料的胸前以及纖細的腰肢卻勾勒出成熟女人的風情。
“是啊,是啊,最近錢有些不趁手。”陳理提起心神又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每個人又都身懷殺人技藝,在外麵真是讓人很沒安全感。
“憑你一手製符的手藝,還有缺錢的時候,下次勾欄那邊少去一點,那些女人練的都是一些不正經的邪門秘術,最是蝕骨吸髓,小心被吸乾,要我說你也該找個找個正經女人搭夥過日子了。”
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
陳理忍不住老臉一紅。
原身的事,怎麼能怪到他頭上。
“啊哈哈,已經不去了。”陳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應付著,恨不得狠狠的撓幾下頭皮,
但那女修卻是不肯這麼放過她,謔笑道
“是沒錢了吧,我看你有錢還得往那裡跑。”女修笑道。
“真是瞞不過道友,嗬嗬。”陳理乾巴巴道,想著儘快結束話題,乾脆躺平任嘲。
女修頓時滿足了八卦,纖腰一扭心滿意足的拎著尿盆走回門。
陳理鬆了口氣,總算結束了。
可還沒等關門,腳步又頓住了,耳邊聽到那女修和她男人說笑的聲音話裡話外都是他和勾欄不得不說的事情。
“這娘麼,真不是什麼好人!”
陳理一臉無奈的關上門,重新回到床上,經過這接連兩件事情中和,陳理心中鬱鬱的情緒也淡了不少。
畢竟人還活著,無論如何日子還得過下去。
“也不知那學得邪門秘術,噬骨吸髓的勾欄女修是什麼滋味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陳理思緒閃過,便連忙打住自己的遐想。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因為每月房貸的高壓,陳理對自己手頭的積蓄特彆敏感。
卡裡沒有足以支付一年以上房貸的存款,心中就沒有安全感。
畢竟工作可能失業,好好的身體也隨時可能生病,人生中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摧毀一個看似安穩的人生。
而眼前雖然沒了房貸,但每月都有一塊靈石的房租硬性支出,如果再不賺錢的話,他堅持不到下個月就該從這裡滾蛋了。
至於錢袋裡剩下的那一堆黃金,放在現代社會可能是比巨款,但在這個世界卻不怎麼值錢,或者說修真者中不怎麼值錢。
在這裡靈石才是硬通貨。
一顆下品靈石就能兌大約一百斤黃金。
一百斤黃金卻很難兌到一顆下品靈石。
“對了,我還有‘製符的手藝’”陳理想起那名女修的話。
俗話說一技在手,吃飯不愁,有這麼一門手藝在,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甚至還能過得比較滋潤,至少原身還有餘錢專門往勾欄跑。
找的還都是女修,一個個身價可不一般。
打住!
自己怎麼總是不知不不覺往那裡想。
這絕對是原身記憶的影響。
陳理心中暗道,畢竟他穿越前,他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連想都沒想過。
他定了定心神,立刻開始仔細回憶關於製符的記憶。
然而越想臉色就越是凝重,漸漸的白毛汗都出來了,後背打濕了一片。
自己關於製符的記憶竟然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