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落魄的老年修士若無其事的在街上走著,眼見前方的人影走入小巷,他忍不住加快腳步,然而才剛走過一處樹林,一個身影如鬼魅竄出,對著他後腦一擊。
他眼前一黑,毫無反抗之力的軟倒在地。
任由身影拖往樹林。
激發一張靜聲符後。
陳理連扇兩巴掌,把人打醒
“嘿,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跟蹤。說,是哪個勢力派你來的?”陳理逼問道。
老修士臉腫的老高,緩緩睜開眼睛,故作迷茫道“道友饒命啊,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蹤誰啊,在下隻是湊巧路過,無人指使啊。規矩我懂,規矩我懂。靈石、法器,你都拿去,就放過老朽吧。”
“嘿嘿,老頭,你糊弄誰呢?”陳理嘿然一笑,眼冒凶光“我特意繞著圈子走,你也跟了我一圈,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本來看你一大把年紀,活著不易,想饒你一條性命,如今看來是用不著了。”
他緩緩拔出劍,威嚇道。
“彆彆彆,我,我說。”老修士被嚇得渾身一抖,臉色蒼白,眼看瞞不過去,倒也光棍道“道友,剛才說的可是實話,真饒我一命?可不能騙我啊!”
“隻要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向來說話算話!”
“那就好,那就好是靈狐幫叫我跟蹤你的,說要我摸清你的底細這不能怪我啊,老朽修為低微,無依無靠的,哪能跟幫派作對。您說是吧,他們叫我做,我就隻能做嘍!”老修一臉賠笑道,笑的滿臉菊花
“你說過說話算話的,可以放了我了吧?”老修一臉希冀道。
“不急,你的話,我信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走,帶我去你家。”陳理一把把他拉起來“前麵帶路。”
“道友,這會害死我的,這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彆。”老修臉色難看,笑容也繃不住了。
“至少你不用現在就死!”陳理冷冷道“不過放心!”
說著陳理臉上肌肉蠕動又變幻出一張陌生的麵孔。
老修看的一臉震驚“你、你、你是人是邪?”
“大驚小怪,現在帶路吧!”陳理冷哼一聲。
老修無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好老老實實的上路,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樹林。
“說說靈狐幫的幫主。”陳理道。
“您就彆為難我了,老朽一個底層的小人物,想湊都湊不上人家麵前,隻聽說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其餘就想知道,也沒處了解啊。”老修滑不留手,一臉賠笑道。
陳理不再說話。
心中暗暗盤算。
這兩天。
各大幫派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試探,蠢蠢欲動。
之所以沒有動手,一直風平浪靜。
一方麵,是因為他之前立下的凶威。
另一方麵,也是隱隱忌憚他殺了二階妖獸的可能。
然而這依然不夠。
隻要他稍稍表現出一絲軟弱,或者底氣不足,這些幫派恐怕立刻就會像一群餓狼一樣撲將過來。
他能明顯感覺到這兩天平靜下的暗潮湧動,所有幫派似乎都在蠢蠢欲動。
靈狐幫隻是其一。
還有更多的還沒冒頭。
一頭二階妖獸。
價值一兩百顆中品靈石。
對任何一個幫派都不是一筆小數目,足以令所有人眼紅。
理智謹慎這兩個明顯帶著褒義的詞彙。
就是說明能真正理智謹慎的人不多。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才是人的常態。
韭菜永遠都是一茬接一茬,永遠割不儘。
“既然名頭不夠,那麼就先拿靈狐幫立威吧!”
兩人很快就來到老修的住址,陳理一打聽果然是靈狐幫的地盤。
確定老修沒說謊。
陳理便立刻放過他,轉身離去。
半夜淩晨。
夜深人靜。
靈狐幫幫主張林早早就入睡了,突然間一陣心悸,從睡夢驚醒,渾身都出了身冷汗,他看著天花板,呼呼喘氣,一臉餘悸。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驚醒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對自己的靈覺相當自信,這麼多年,已經好幾次逃過殺局。
他靜靜的傾聽著,此刻外麵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悄然無聲,隱約中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隱隱傳來。
當即他就感覺到不妙。
看向身邊的女人,伸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媽的,彆睡了!”
女人頓時悶吭一聲,從睡夢中驚醒“怎麼了?”
“彆囔囔了,去看看外麵什麼情況。”張林冷哼道。
“還是彆麻煩了嫂子了,我做完事馬上就走。”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誰!”
陳理點燃旁邊的油燈,很快一張滿是橫肉的凶臉,映入眼簾。
“今天早上,你還找我買肉呢,不記得了嗎?”
“等等,原來是陳道友!不知特意來此看上什麼了,隻要我有的,你儘可拿走。”張林心臟劇烈跳動,臉上強自鎮定道,一邊努力穩住陳理,一邊手不動聲色摸向身後枕下的法器。
“嘿嘿,當我是劫道的”陳理忽然有些意興闌珊“小動作真多,算了,也沒什麼好問的”
話音未落,他身影一晃。
一道劍光閃過。
張林渾身一僵。
“你”一道紅痕從喉嚨隱現,他瞪大眼睛,嘴巴闔動,似乎想說些什麼,話還沒出口,鮮血噴湧,很快連頭顱都隨之從頸部掉落。
與此同時,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閉嘴!”
“彆彆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女人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大嫂放心,我向來不殺無辜。來,把他的法器、靈石、符籙都拿出來交給我,聽的懂我的意思嗎?”
女人連忙拚命的點頭,眼中迸出淚花。
她穿著肚兜,也不顧春光外露,很快就手忙腳亂的把他男人的財物一一找來,雙手奉上,強擠出笑容,一臉卑微的討好。
陳理接過後,笑道“很好,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連忙搖頭,一臉惶恐“我我不知道,黑燈瞎火的,你還蒙著臉,我根本看不到你的臉。”
“嗬嗬,懂得還挺多,不,你應該知道!我是坊市的陳姓賣肉佬,記住有人問,就這麼說。”
陳理說完,也不顧女人臉上的迷茫。
轉身就走。
相比上次強殺喬冠元,最後還深受重傷。
這次輕鬆的就像郊遊一樣,連靈力和體力都沒消耗幾分。
大師級的嗬斥術搭配劍術,外麵的守衛猝不及防之下,比砍木樁都好不了多少,他一一在屍體上搜身,很快就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