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欣賞起舞姬的曼妙舞姿。
賓客不斷的湧來,各種珍稀靈材做成的酒菜也流水價的擺上,等快中午,虞家老祖才終於露麵。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著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精神頭比以往幾次見麵時,都要好上不少,絲毫看不出已有兩百年歲了。
他笑著拱手拜了一圈,說了些場麵話,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氣氛頓時更是熱鬨了幾分。
賓客紛紛上前舉酒恭賀,虞家老祖笑著接受,這次則是基本淺嘗輒止,潤潤嘴唇。
“王家王旭到!”
“劉家劉洪輝到!”
“徐家徐安定到!”
“周家周旭堂到!”
“許家許仁春到!”
“長生宗溫劍威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真正的貴客,陸陸續續的到來。
虞家老祖一一出門親自迎接,笑容滿麵。
“六大築基家族都到了,連長生宗都派人來了!”陳理心道,暗暗打量著。王家老祖王旭、許家老祖許仁春同樣麵相頗老,不過比起虞家老祖要年輕不少。
其餘的都是中年樣貌。
“徐安定這是上次食肆裡周家老祖要見的人吧。”陳理發現這位築基隱隱有些麵熟,細細一想,便想了起來。
一年前拜訪虞家老祖時,遇到的那位麵色不虞的築基修士,便是此人。
長生宗的溫劍威,看著四五十歲,長著一張喜慶的圓臉,一對小眼睛,笑嗬嗬的,在這一群築基中看著絲毫不起眼,卻是隱隱為中心。
整個壽辰,場麵看上去一團和氣,言笑晏晏。
至少陳理看不出幾個築基有什麼明爭暗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到了後半段,虞家老祖起身一桌桌敬酒,很快就到了陳理這一桌,所有人連忙站起來,紛紛口中恭賀。
虞家老祖笑著一杯飲儘,隨即看向陳理道“陳小友,可是好久沒來虞家了。”
陳理連忙放下酒杯,拱手道“在下常思拜訪,又唯恐叨擾”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虞家老祖擺了擺手“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以後還要多走動走動。”
“承蒙前輩看重,在下記下了!”陳理心中無奈道。
眾人不由紛紛側目。
連築基那一桌也目光看來。
溫劍威笑嗬嗬的叫過一位在一側服侍的虞家修士“這是哪一位年輕英傑,竟得你家老祖看重。”
“回前輩話,此人姓陳名文,是來自綠河坊的修士,其他倒是不知。”虞家修士不敢怠慢,連忙恭謹道。
自擊殺喬冠元後,陳理就一直對外化名陳文。
如今整個鸞落城,除了周紅外,外人隻知他叫陳文,卻從不知他真名。
綠河坊!周旭堂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轉而又微微自嘲,自己還真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一介練氣散修,豈能有這等實力。
不說殺死周東博。
第二次,瞬息之間殺死包括一位練氣八層在內的七名家族修士,直到身死連凶手的麵都沒見到,這完全不是練氣修士能做到的。
可是若是築基乾的。
又是誰呢,懷疑的對象太多了!
他心中歎了口氣。
已經都快半年了。
雖然他一直在暗暗調查。
但至今依然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整個事件仿佛籠罩一團迷霧。
“沒想到綠河坊這種偏遠之地,也有遺才。”許仁春看了周旭堂一眼,笑悠悠道“怪不得當初周道友全城搜查綠河坊人,對了,可是找到凶手了?”
周旭堂臉色一沉,但麵對一位築基中期修士,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心中暗哼一聲,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這就不勞許道友關心了!”
“你們看看,這像什麼話,我也就好心關心一句。”許仁春道。
“你這是關心嗎,這是幸災樂禍吧?”徐安定笑著出聲道。
溫劍威見狀立刻打起圓場,場麵很快又重新融洽起來。
陳理這一邊,等虞家老祖一走,同桌和附近的修士態度立刻熱情起來,不得已之下又連喝了不少酒,散場之後以陳理的體質都已有些微醉了。
“怎麼喝這麼多酒,你可從來不喝酒的。”周紅扶著陳理進門,泡了杯茶過來,遞到陳理手上。
“彆人好意過來敬酒總不能拉下臉不喝。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自己的心意。”
陳理其實倒也沒啥不如意的,短短三年時間,從練氣三層邁入練氣八層,從每日擔驚受怕,到如今勉強立足,錢錢不缺,老婆老婆也有了,未來還築基可期,長生有望。
相比上一世,這一世混的無疑要好上百倍。
陳理喝完茶,酒意就已醒了大半,他細細回想席間周家老祖周旭堂的神態和反應,很快他眉頭舒展開來,至始至終對方都沒什麼異樣的反應。
應該是沒懷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