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安請安,而這一次陳抒祁並沒有將季長安扶起來,而是越過季長安坐到了上座。
“小姨出宮了?女戒抄完了嗎,你就將人送了出去?”陳抒祁的不滿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季長安沉默不語。
陳抒祁皺眉將季長安一把拉過來,靠著桌子就壓在身下,冷聲道:“當初可是你要朕收下的,而今轉頭就將人送出宮去可曾問過朕的意見?”
這一番動作,嚇得連絮差點動手了。
“倘若皇上真是生氣,大可再將長寧抓回來便是,您自己本就想要的,非要在臣妾頭上扣帽子,這樣的罪名臣妾可受不起!”季長安抬眸直盯著陳抒祁那冷意十足的眼眸,顯然已然不懼。
畢竟人家都要你的命了,何不破罐子破摔來的妥當。
“哼,季長安,你如今是皇後,日後還是不是就是朕一句話的事。朕是皇帝,你的生死亦是掌控在朕手裡,你不要試圖挑戰朕的權威!”陳抒祁手中的動作給強硬了些,拉得季長安雙手都泛紅,隱隱還能看到透出的青筋。
季長安很平靜的說道:“那就請皇上廢了我。”
季家兩個女兒都因為這什麼鳳凰之命幾乎獻祭了所有,這什麼鳳凰,什麼皇後,她季長安不要也罷。
陳抒祁捏著季長安的手腕,將人拎了起來,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吩咐:“皇後季氏,衝撞皇上,言行無狀,特賜禁足宮中,無事不得出,宮權全權交給瑾嬪胥氏,令胥氏協同裕婕妤、舒婕妤共同管理後宮。”
一句話,徹底架空季長安,隻令季長安空有一副皇後尊榮,卻無任何實權,如今就連皇帝的寵愛都無了。
陳抒祁將季長安的手甩開,冷冷看著跌坐在地的季長安,隻等著季長安來求自己,那麼自己就免了她禁足的責罰。
“你若是知曉悔改……”陳抒祁在看到季長安倔強的神色時,又欲言又止了。
隻見季長安起身,輕輕拭去衣服上的灰,行禮道:“謝皇上恩賜。”
“你……”陳抒祁實在沒想到這季長安當真是軟硬不吃,“那你就老實待在扶玉閣吧!”
陳抒祁甩袖離去,當天下午皇後惹怒皇上,被剝奪權利禁足宮中,徹底失寵的消息越傳越烈。
可這些季長安都毫不在乎。
她直覺告訴她,程書意和季長寧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上輩子自己能嫁給程書意作程夫人,而季長寧卻承受了比自己更多的苦楚,臨了如今就算季家將季長寧寵出花來,她都不會有什麼反應了。
季家,她已經沒了報複的心思,突然對未來都毫無想法了,迷茫至極。
禁足好啊,也好有時間讓自己想想事兒。
……
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