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漸漸稀少,就連陽光也不那麼炙熱,海風在耳邊吹著,幾隻海鷗在船上飛行著,巨大船體破開海浪,緩緩朝著遠方行駛著。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暗礁。
路任嘉看向身邊開船的海飛,眼裡滿是打量和疑惑。
【我明明記得,這個家夥是誤入的吧。】
【怎麼會有船在附近。】
就在他疑惑時,海飛開口到:“不算是誤入。”
路任嘉不可置信瞪大雙眼,“你……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
【啊?我剛剛沒有出聲吧!】
【啊?】
耳邊是身邊人的疑惑聲,海飛笑了笑,“有些人把想法都放臉上了,根本不需要開口說。”
路任嘉鬆口氣,還以為這個家夥能聽見他心聲。
要是那樣的話他在墓裡的吐槽……
那簡直就是災難現場,路任嘉想都不敢想,他可是誰都蛐蛐了,萬一這個家夥夥還發現他本人。
深吸口氣,路任嘉調整著自己的思緒。
他看著海飛說道:“我不理解。”
“什麼?”海飛疑惑。
“什麼叫做不是誤入,還有我根本就不叫海平,還有你的名字,像是撿到個海飛絲瓶子自己起的。”
路任嘉有太多疑問。
相比較之下,吳山省的消息路任嘉都知道的多些。
在聽完路任嘉的疑惑後,海飛突然轉頭和他對視,路任嘉看見他那深邃眸子中的似笑非笑。
“說完了?”對方的聲音略帶磁性。
絲毫讓人無法相信,墓裡那個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家夥會是他。
在海飛的注視下,路任嘉點點頭。
得到答案,海飛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調侃道:“問題不算多,比我想象的少。”
聽著他這不著調的語氣。
路任嘉放棄。
他怎麼能不知道這家夥的德行,就在那海底墓裡,拳頭都緊了無數次,恨不得直接給他錘死。
【這樣的家夥,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說出話來。】
【算了,反正這次過後也不會有交集了。】
想到這,路任嘉轉身就要去找甲板上的兩個人。
不料!
他的身形剛動,就被海飛一把拉住,對方眼神誠懇看著他:“我知道你叫路任嘉,同時你也叫海平。”
“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你。”
“我找你很久。”
“很久……”
海飛眼眸中那讓人看不懂的情緒,讓路任嘉不由得心慌起來,他注視著海飛,久久沒有開口。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但海飛依舊繼續說著。
“從很久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隻不過你忘記了,我確實叫海飛,不過我有姓,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這個。”
說著,海飛鬆開路任嘉。
隻見他翻找著衣服夾層,從中取出一塊玉。
在看見那塊玉的時候,路任嘉眸光聚縮了一下。
這塊玉,跟吳山省留給他的簡直一模一樣,這是關於他父母身世的東西,路任嘉一把從海飛手上奪過玉。
海飛也不阻止。
隻是靜靜看著路任嘉打量著那塊玉。
入手的感覺、大小簡直無比相似,路任嘉甚至掏出自己脖子上的來做對比,除了上麵金色方塊上刻的字不同。
其他的全部都是一模一樣。
路任嘉這塊刻的是平。
而海飛那塊刻的飛。
握著玉的手微微顫抖,路任嘉緊緊盯著海飛,迫切詢問道“那我們姓什麼?我的父母你也應該知道。”
海飛頓了一下。
他拿過路任嘉手中的玉,說:“叔叔阿姨,這些年我也沒怎麼聯係。”
“至於姓氏,目前我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路任嘉不解。
為什麼姓氏不能說?
海飛將玉收好,並沒有告訴路任嘉因為什麼。
路任嘉也不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反而詢問起他父母的情況:“那…那我的父母嗎?他們都還在嗎?”
“應該……”
“什麼叫做應該?”聽著海飛說的話,路任嘉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海飛看著前方,再次陷入沉默。
路任嘉實在忍無可忍,想去扒拉麵前人,怎麼這家夥老喜歡說話說一半,這樣子出門可是要被打死的。
沒有想到,剛好船靠岸邊一個不穩。
路任嘉抓著海飛,兩人重重撞船門上。
吳斜和王胖子聞聲趕來。
映入眼簾的,便是路任嘉把海飛壓在船門上,而海飛則抱著他,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哦~”王胖子哀嚎一聲。
順隨勢捂住吳斜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吳斜一把將他的手拍下來,“什麼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
被兩人圍觀,路任嘉隻好放開海飛,但是視線依舊停留在海飛身上,不願離開。
見此,海飛無奈。
他朝著吳斜和王胖子說道:“要不你們先下去?我和我未婚夫說幾句話?”
“哦~未婚夫?”王胖子還在起哄,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吳斜蹙著眉,他看向路任嘉。
見路任嘉沒有出聲反駁後,這才轉身離開。
“為什麼要說那些惡心人的話,”路任嘉皺著眉頭,嫌棄退後幾步,又不敢離太遠,怕這小子跑了。
又默默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