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河水如猛獸般不斷地衝擊著棺材,發出陣陣怒吼。
隱隱約約之中。
路任嘉似乎還聽見了有人在求救,這一刻,他猛然想起:“吳斜呢?那小子還在外麵!”
剛才他明明和吳斜站在一起。
可轉眼間,水就洶湧而至。
難道吳斜……
【天殺的,我的老板啊!】
不知不覺中,吳斜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甚至將吳斜視為朋友。
然而,這一切又與吳斜的叔叔有什麼關係呢?
答案是否定的。
見路任嘉心急如焚,甚至想起身掀開棺材板看看外麵的情況,海飛一把將人按住。
為其解釋著。
“張啟靈竟也在棺材裡!”
這話雖沒毛病,但聽起來著實怪異,仿佛張啟靈本就該待在棺材裡似的。
棺材如此狹窄,他和孩子兩人都擁擠不堪,更遑論王胖子那龐大的身軀了。
至此,真相呼之欲出。
張啟靈和吳斜共躺一棺!
“哇哦,這也太刺激了吧!”
倘若吳斜聽到路任嘉的這番心聲,定然會驚得跳起來。
為何?他和海飛同樣躺在棺材裡。
怎到了自己這裡,就成了刺激好玩?
這顯然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無論看什麼,都蒙上了同樣的色調。
隻可惜,吳邪並不在此處。
不知過了多久,在想完吳斜和張啟靈的時候後,路任嘉甚至想打個哈欠。
他把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但就是這樣都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這讓他嚴重懷疑。
【海飛,你丫的不會又在騙我吧?】
莫名其妙又再次躺槍的海飛,沉默看著眼前人。
他怎麼又騙路任嘉了?
他這還沒有開口行騙好吧。
“這個墓室中有一條暗道直達墓室最深處,我們現在在抄近路。”海飛解釋道。
路任嘉半知半解點點頭。
行吧?勉強還是不能信。
知道他怎麼想,海飛也不強迫他。
隻是仔細傾聽著外麵的水流聲,在水流聲變得平緩的時候,示意路任嘉掀開棺材蓋。
等到路任嘉剛掀開。
一根箭雨便極速射來。
差點直接給他整個爆頭。
路任嘉不可置信低頭看著躺在棺材板裡的海飛,心中00萬隻草泥馬走過。
看著對方,路任嘉開口問道:“海飛,之前我家過年買了一頭豬和一頭驢,你覺得先殺哪個好?”
海飛:?
直覺告訴海飛這個並不簡單。
他緊緊抿著嘴,不知道怎麼回複路任嘉,甚至想把時間耗過去。
隻不過對方好像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他沒有做答就要站起來。
又一把被路任嘉推回去。
看著上方的人,他無奈,隻能試探性回答:“……豬吧。”
雖然說過年要殺年豬,但這個問題是路任嘉問出來的。
明顯有毒。
果然在他回答完之後。
路任嘉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巧了,驢也是這麼覺得的。”
海飛沉默,抓著棺材手緩緩握緊,可憐巴巴的注視著路任嘉。
隻不過這一招。
路任嘉早就已經免疫。
甚至還催促著他,“快點回答啊。”
【海飛你慘了。】
【得罪我你算是有福啦,眾所周知,我隻是一坨普普通通的棉花,但是我疊加在一起可以絆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