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神淩厲如鷹。
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掏了出來,就在路任嘉開門的時候,直接朝其脖頸劃去。
好在路任嘉平時被暗算的多了。
每次開門總會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才堪堪躲過匕首的範圍。
“不是,你他娘的神經病吧!每次見麵都追著我打。”路任嘉一下子也就怒了,這算怎麼一回事?
每一次總會遇到這個人。
而且基本上每一次的匕首都是衝著自己。
咋的?
他是把他老婆偷了?
還是把他孩子偷了?
本來路任嘉隻是想吐槽兩句,這個家夥的操作實在是不合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得到對方的回應。
黑衣人微微頓了頓。
他突然抬頭看向路任嘉,用極其嘶啞的聲音說道。
“不知道。”
這個家夥並不是什麼難看,或者是什麼恐怖的家夥,相反還長的人模狗樣的,年齡看著差不多三四十歲。
劍眉星目,五官硬朗。
許是因為出門。
怕彆人看見他滿臉胡茬的樣子,如今居然還剃了胡子。
更為重要的是,路任嘉這次清楚的看見,對方那極其具有特點的兩根手指:“你也是張家人?”
“我靠,不知道你還追殺我們?”
“報上你的名字來,讓我看看你家老頭是誰,我去他棺材邊告狀去。”
路任嘉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的。
可是看見他提起,報上名字的時候,黑衣人一下子便皺起眉頭。
立即就閉上嘴。
從心。
等了很久,路任嘉都有些焦慮起來了。
【這個家夥好歹說句話啊,不告訴就不告訴,你好歹動一動,這不動他們怎麼找空隙製服啊。】
心念一動。
路任嘉就想狂抽自己大嘴巴子。
讓你不收心聲,這下子好了,直接變成大聲密謀。
就在路任嘉沉浸在深深的懊惱中時,黑衣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語氣很輕,帶著些許不確定,又猶豫,仿佛一陣風,輕輕的,又輕輕的,仿佛在害怕,又仿佛在試探。
“張瑞青。”他道。
路任嘉剛剛還沒有緩過神來。
就像一個木頭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句話,隻能疑惑看著黑衣人,啊了一聲。
黑衣人也不怒,他又道:“張瑞青。”
這下子路任嘉聽得十分清晰。
張家瑞字輩。
然而,時間緊迫,他根本無暇深思。
在報出名字後,張瑞青似乎確認了什麼,再次手持匕首向路任嘉撲來。這一次,路任嘉有所警覺,毫不猶豫地舉起初一。
短劍與匕首相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鏗鏘聲。
仿佛要將空氣撕裂開來。
讓人們耳朵都感到一陣刺痛。
在一擊被抵擋住之後,張瑞青快速抽出匕首,又從短劍上方劃過,直逼路任嘉麵門。
此時,另一道人影也加入戰局中。
短劍十五從側麵插入,抵擋住匕首的這一攻擊。
一時間三個人紛紛被鉗製住。
許是害怕一旁的張啟靈,見上方攻擊被擋住,張瑞青抬腳就要朝著路任嘉猛踢。
麵對這種情況。
唯一能做的便是躲。
在張瑞青抬腳的一瞬間,路任嘉和海飛紛紛往後退。
三個人也得以被分開。
張瑞青的攻勢並沒有因此而停下,相反是更加迅猛,冒著寒光的匕首二話不說就衝著路任嘉腦門劈下。
“你他媽的!”
匕首已經近在咫尺。
路任嘉死死咬著牙,用力翻身滾向一旁,好借此躲過對方的攻擊。
海飛也快速上前。